单扶摇没有管他,命妖给谢琅看座。
谢琅踹开座椅,眉目阴冷,他冷冷道:“谁你他爹孙子,我不认识你,我道侣呢?”
单扶摇回答:“我要你做的事情,你没有做好。”
谢琅指着狼狈不堪的林凤,“哪里没做好?”
“我要你控制林凤。”
谢琅道:“这不是控制了吗?你别没事找事做。”
“你明白我的意思。”单扶摇盯着谢琅,一字一字道,“我要你用控妖术,控制住他,而不是让你将他重伤至无力反抗,再带给我。你不必给我耍什么小聪明,你父亲都不曾胜过我,更况且你?”
谢琅阴森森地看他,应是怒极,耳坠都压不住身体悸动,他的脖颈之上冒出了银白狼毛,嘴里两颗犬牙更是变长,暴露在空气里,尾端似乎闪着淡淡的冷光。
单扶摇欣赏地打量他,然后笑着说,“你跟你母亲长得却有几分相似。”
“管你屁事,聒噪。”谢琅道。
单扶摇道:“这样就更像了。”
谢琅眼睛都红了,逮着就是一通乱骂,“你个疯子,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娘!你没有资格,你也没有资格提起我爹!搁这里装什么祖孙情深?你那个熊样,踏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老子迟早一口咬死你!”
我叫单扶摇,随母姓。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的恩客太多了,一天五六个也是有的,我保不齐是哪个没吃药,胡乱射了一下的畜牲的种。
我并不想被生下来。
准备来说,我是不想被我的母亲生下来。
母亲姓单,名丹云,据她自己说,她曾经是一个颇有家底的修仙家族小姐,由于家族遭到仇家陷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被号称第一宗的定天宗抄家了。
男的废除修为,流放莲都,女的废除修为,充作妓女。
本来定天宗是不打算罚这样重的,但是仇家与定天宗某位长老暗中勾结,致使他们落了这样一个可悲的下场。
这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现在的她只是百花楼里,花名芙蓉的高级妓女。
而我作为她的儿子,从出生起,就是百花楼的东西,全身上下,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名字。
有权有势的恩客父亲应该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孩子,即便知道,不出意外,也不会认我这个千人骑万人尝的女人肚皮里蹦出来的孩子,这对他来说,是个污点。
老鸨满怀讚扬地打量我,说我生得一副好容貌,能够拍出好价钱。
我乖巧地说那也是您的功劳,慧眼识珠,留下了我。
楼里出生的孩子不全活了下来,一些孩子碰上百花楼有特殊癖好的恩客,睁开眼不久就被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