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掐诀灭了两盏灯,却没有灭完,留着靠近外间的一盏灯。
上界资源真是丰富,下界难得一见、有价无市的吠鱼鱼油,竟在这里做了灯油。
几块灵石就能买上许多灯油,然后倾入灯盏,清亮的灯光若是外力不干涉,足足能烧上三天。
现下内间那仅有的一盏灯,拚命散发着光芒。
这些光芒在偌大的空间内漫漫前向,落在了柔软的天蚕雪被被面。
天蚕雪被牵动,压出数道折痕,谢琅侧过身,面对温见雪。
温热的呼吸打在温见雪额头。
温见雪察觉到灯还没灭完,他睁开了眼。
“不是说睡觉吗?怎么不熄灯?在想什么?怎么说服他们做长老、执事?”
温见雪猜测道,他发现谢琅依旧扎着头髮,伸手想去解发带,却被谢琅堵住嘴,细细研磨唇舌。两人靠得太近,谢琅过高的体温似乎将他也熨热了。
腰被搂住,谢琅亲得更深。
“你说得睡觉,就是这个?”一吻结束,温见雪说话都不太清晰。
他被谢琅抱紧了,没有什么活动空间,双手都抵在了谢琅胸口。
“这算什么睡觉?”温见雪问谢琅,他忽然触碰什么,明白谢琅为什么身体发烫。下巴处的湿润退去,温见雪被带着正过身,谢琅半压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
温见雪笼在一片阴影中,他忽然有些害怕。
“跟以前一样?”温见雪揪住谢琅衣袖,小声问。
光线吝啬,并未落到谢琅的脸上,他的五官都看不太清,似乎蒙了一层雾。
他修长手指落在温见雪雪白衣领,温度同他朝温见雪投来的目光一样滚烫。
“你都买了羊肾,怎么一样?”谢琅倾身,他扎成一束的乌黑长发从肩头滑下,垂在温见雪脸颊,有些痒。
“你倒说说怎么一样?”
“羊肾怎么了?”温见雪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他揪紧谢琅衣袖,询问。
“你买东西不知道什么作用?”谢琅问。谢琅说起羊肾,简直咬牙切齿。他不明白温见雪怎么想的,偏偏去买羊肾,是觉得他不如何,又或者是第一次,不太能行,补补么?
温见雪闻言,愣了许久,结合谢琅现在的情况,总算意识到羊肾有什么作用。
他头皮发麻,道:“我没有觉得你不行,更没有给你补身体的意思。摊主说羊肉卖完了,就剩羊肾,问我要不要?我觉得都是羊身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就买了。”
“吃饭时,我闻到羊肾煲出的汤有腥味,不是叫你不吃了吗?你非要吃。”
“我还以为你喜欢吃。”
温见雪急急为自己辩解,觉得自己冤枉得很。
谢琅直直盯着他,道:“你所说当真?”
“千真万确。”温见雪认真道。
“但是现在好像也晚了。”谢琅说,他喉结滚动,手指挑了几下,拨开温见雪衣领。
冰冷的耳坠碰到温见雪皮肤上,随后,温见雪锁骨被轻轻咬了一下。他听到谢琅说,反正你明早也不回天水派,我买了双修之物,还有心法,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