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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虚弱模样,呜声道:“运不了气,商姒,身上好疼啊。”

在意

扒衣这种场面是陆时鸢所应付不来的,可以说是无心之失,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她索性做得更彻底一些,将处事的主动权交往商姒手中,不至让人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只是出口的那句“好疼”倒未作假。

陆时鸢体内每一寸经脉都如同刀割一般疼痛,不止是动一下,就连说句话,喘口气都会疼。

方才所经之事实在凶险,不过有商姒在,又显得并没那么令人害怕了。

商姒又救了她一次。

认真较起来的话,她欠人家的又更多了些,不过鼻尖萦绕的那股熟悉的淡香味似乎有一点止疼效果,陆时鸢竟有些想懒在对方身上,不想动了。

然而商姒却把陆时鸢那句“好疼”听到心里去,她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对方的伤势上,不再计较方才窘迫的一幕。

只见女子伸手环住陆时鸢的柔软的腰肢自池中轻跃而出,若出水芙蓉,清泠的水声滴答,落到不远处的软塌上。

两人身上皆湿漉一片。

很快,陆时鸢身上多披了一件干净的薄衫。

商姒以右掌贴在她的肩窝处,温声提醒:“运气,调动体内尚存的灵力,不要分神。”

陆时鸢依言照做。

有了商姒的助力,陆时鸢很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伤势缓解了许多,就连痛意也散了不少,只不过这样的伤势也还须养上十天半月方可痊愈。

解决了棘手之事,商姒这才有功夫询问缘由,她疑惑着开口:“方才入定之时你分神了,这才导致体内灵力失控走火入魔,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被问到这,陆时鸢迟疑片刻,而后轻咳两声道出了缘由,“今晨去行馆看过沈师兄,见他尚未醒转,我有些忧心他的伤势。”为了掩饰盖一些事情,她不得不撒了个小谎。

总不能和商姒说,我想起你刚刚脱衣服时候的画面了,那说不得会叫人误会。

“看来你当真很这个沈光。”这个回答是商姒没料到的。

竟是担心到走火入魔连练功都分神吗?商姒缓缓收拢五指,面上却无甚变化。

“算了,也与我没什么干系,你那位师兄最多三日便会醒转,届时还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和流珠说便好,不用来告知我。”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商姒无心和陆时鸢嬉笑,这番言语中明显多了几分不耐,陆时鸢也察觉到她呼吸沉了些。

睫羽轻覆,眼神垂落之处瞥见商姒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小巧而又精致的金铃晃动着,清灵作响,陆时鸢这便知晓自己以谎盖谎不小心又犯到对方的雷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