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2)

她追着几个人的背影看,听见关佳颜笑着叫了一句春鹂姐,还乐呵呵地跟酒保打了招呼。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甚至都发现不了那孩子是个盲人。

她低头嗤笑一声,她怎么敢的啊,脑子昏了吧,竟然真以为那小孩儿非她不可。

她恍然清醒过来,惊觉自己掉进了关家兄妹的情感陷阱里。当哥的口口声声说妹妹只有见了她才像个人样,妹妹则像个菟丝花一样紧追不舍地缠着她。

菟丝花是什么?

人都以为菟丝花是柔弱不堪的寄生物,但菟丝花的真面目是魔鬼的丝线,是缠上就绝无可能逃脱的致命绞索……

周主任勾勾手叫酒保把花拿去,继而偏头支着脸颊看着脸色发白的谌过:“怎么,认识啊?”

谌过一时惘然,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卡了壳,隻默默地喝了口酒。

岂料周主任抿了一口酒微微一笑:“那就不止是认识。”

谌过心里骤然一闪,想到周主任刚才说那小朋友像她一个故人的神情,脑子里当即红灯闪烁,忍不住狐疑地看了周主任一眼。

恰逢春鹂引着关佳颜从后台出来上了小舞台,关佳颜在琴凳上坐定,开始弹奏舒伯特的《小夜曲》。关衡则踩着舒缓悠扬的调子绕出吧台在谌过身边坐下,两个人都不说话隻静静地听着琴声,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不相识。

春鹂过来把一杯酒推到关衡面前,又飞给周主任一个k:“花送给桂圆啦,她让我谢谢你。”

周主任点点头:“看着桂圆慢慢好起来,我也为她高兴。希望她以后的每一天都热烈灿烂吧。”

《小夜曲》才结束,有一桌客人可能是喝高了,扯着嗓子叫唤着要点歌,随行的朋友拉都拉不住,竟然被那大哥连拉带扯地拽到了吧台这边,尴尬地直捂眼。

看场子小哥站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盯着那大哥,春鹂见怪不怪,笑着问:“点什么歌?”

大哥竟然哗啦哗啦抹起眼泪来,红着眼圈哽咽道:“执着!我要点《执着》!我失恋了,但是我还是忘不了她!”

不愧是文艺青年聚集地,听歌都听这么老的?酒保已经过去小舞台上问关佳颜了,只见她摇了摇头,看来是不会。

客人那朋友拚命地拽着他要走:“你可别在这儿丢人了,执着什么啊你执着,都他妈分两年了!”

酒保回来跟春鹂说桂圆不会这首歌,春鹂对着那大哥摊摊手:“抱歉啊,我们小孩儿不会这首歌,太老了。”

“老?”大哥满脸不可置信,“有那些什么这圆舞曲、那变奏曲老吗?”

吧台边的一溜儿人都看他一眼,这不是这样比的啊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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