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

“谁告诉你的?”水图南淡淡问。

她近来过于忙碌,未曾留心家里的事,但王嫖怀孕,阿娘却未向她提及隻言片语。

秀秀圆圆的小脸皱起来:“我在外面等你出来的时候,王嫖跟前的红菱讲给我知的,不可能有假。”

“这样。”水图南点点头,怪不得父亲回家的头一晚,要在王嫖这里,怪不得她两句话没讲完,父亲就不耐烦地要赶她走,也怪不得,二妹妹会莫名其妙给她准备吃食。

看着小姐淡静的样子,秀秀心里有些着急,想起在王嫖院子里听见的老爷对小姐的呵斥,委屈漫上秀秀心头:“才怀一个多月就这样子,要是王嫖真的平安生下个男孩,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不碍事,”水图南安之若素,扯平衣服褶皱,“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要,是我们的,任谁也抢不走。”

作者有话说:

【1】“灾县十六座,难生民三十万” “灾”和“难”是使动用法,翻译为:使得十六个县域受灾,使三十万百姓遭难。

【2】陈利兵而谁何:可靠的官员、精锐的士兵拿着锋利的武器,盘问过往的行人。——出自《过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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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着弃文,可以试着再往下翻几章

2、

连夜到城外莲华县走一遭,水图南未能从水氏莲华织坊里,得到理想的收获,今日下午刚回到城里的水氏织造总铺,恰巧信马带回安州的信。

水氏未遭灾的作坊不曾停工,眼下各处库存生丝即将用尽,原料补不上来,坊铺掌柜们聚在总铺议事厅,水图南去议事前,先在自己的公务室,看了大伯父水孔昭的回信。

“安州老爷怎么讲?”水氏织造三总务之一的沈其,无法从小东家疲惫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端倪,隻好上前一步开口询问。

沈其是陆栖月的人,水图南没必要隐瞒他,将信递过来,随后倒杯水喝,实话仅讲出两分:“虽然信上隻字未提,但看得出来,大伯父心里,还在介意当年分家的事。”

安州并未遭灾,水孔昭有能力,借贷给侄女八万匹绸缎所需的生丝,但他找借口拒绝了,亲长一碗水端不平,给子女带来的伤害是终生的,他岂会轻易释怀。

“我还是想亲自去趟安州,见见大伯父。”水图南眉心轻蹙着,若有所思。

连月来,她在奔波劳累中瘦下起码五斤,脸颊明显凹进去,五官线条显出凌厉气,让人倍感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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