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连连道歉,又跑去继续维修。
秦颂和黎初很快就走出了医院大门。
新鲜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与封闭狭窄的电梯相比,简直如获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秦姐:这个小名我真是栓q
020
深夜的医院仍然热闹,出租车亮着灯排队,秦颂拦截了一辆坐进去,隔着车窗,她的眼眸看起来少了阴沉,好似藏着潋滟。
黎初自觉认为看花了眼。
可秦颂竟然摇下车窗,未干的额发贴在双颊两侧,因为压了太久,胸前几股曲折卷翘起来。
“不上车?”她说得很平淡。
黎初傻气地噢了声,绕到另一边上去。
路途很短,车从后巷抄近路停在了kiss门口,白天出去得太急,炫彩板和灯牌都没关,五光十色地闪在路边。
秦颂见此,下车的动作滞了两秒,侧过脸用很淡的眼神瞥了黎初一眼。
幸亏这里彩灯纷飞,不至于看得出人的窘迫,黎初硬着头皮解释:“出门太赶,忘记了。”
秦颂也没想怎么样,但还是忍不住刻薄地说了句:“浪费电。”
黎初哪敢顶嘴,上前拔掉插头。
林知言已经找到了新房子,临走前收拾得特别干净,她只需要将东西摆回店里就好。
黎初走进走出地放东西,秦颂站在廊下,夹烟的手没回神般轻颤。
挂在招牌两边的灯笼在风中舞动,像两团艳丽的火苗,这个频率和心跳的频率相似。
不知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疾病症状,还是因为刚才的遭遇惊魂未定,秦颂十分鬼使神差地,感觉心臟在疯狂跳动,让她又有些窒息感。
她烦躁地捻着烟,猩红的烟嘴往上燃,一点点攀爬,直到热气灼上手指。
痛感微弱,但恰到好处地得到了想要的。
黎初收完,一隻手搭在铁门上,动作迟疑:“不回家吗?”
她的唇很粉,所以衔着舌钉的时候柔软温暖,秦颂转动戒指,然后朝她勾了勾手。
黎初听话地走上来,乖巧的眸子纯得瞧不见污渍:“你很难受吗?我送你回去吧?”
秦颂的脸色没回血,炫彩灯关了之后,只有月光洒在脸上,银白衬得人更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