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找我帮你。”秦颂说这种话的样子也很无情,似乎找她帮忙是一种恩赐。
黎初僵着脖颈,浑身像被抽空了血液,有气无力地说:“我怕麻烦到你。”
她哪敢让她来,就算真的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动身,在人情这上面,秦颂做到了极致疏离。
“麻烦?”秦颂逼近了些,放大的五官显得有些模糊:“你已经製造了很多麻烦,还差这一回吗。”
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黎初还是忍不住思考起来,自己到底製造了什么麻烦。
如果说酒吧的事也算的话,确实是麻烦。
“可我不是故意的。”黎初真诚地辩解:“如果那个时候不离开,肯定会更加危险。”
明显误会了,但秦颂不打算解释,黎初扰乱了所有平衡,她的生活秩序出现了差错。
比如林知言肆无忌惮的动作,会让她产生烦躁的情绪,就和之前种种一样,莫名的令人不舒服,她没办法压下这种心情。
手指往上移动,摸到那箱装着颜料的盒子,身体也更靠近了些,近乎贴在一起。
黎初被迫挤在柜子和秦颂之间,身体逐渐炙热滚烫,脚跟也变得颤巍。
这样的情形很适合做些什么,她们身高差距不小,如果要接吻,秦颂得弯腰低下头。
黎初木然地站着一动不动,嘴里衔到了那颗温热锋利的舌钉,弄得思绪一团糟。
门外的风铃叮咚响一声,她惊得气息不稳,反应过来是林知言回来了,猛地推开身前人。
秦颂往后仰,手里的盒子沉甸甸下坠,又被迅速托住,她放好东西皱着眉。
粉色的鬓角遮住了过于凌厉的脸,看起来抹平了棱角,实则更加尖锐。
黎初心臟狂跳,差点被撞得窒息。
“黎小初!来吃蛋挞啦!”林知言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
黎初低低应了声,从秦颂身前跑出去,因为不自在,动作看起来畏畏缩缩。
林知言正在低头拿袋子里的食物,没抬头看她们,金黄的蛋挞冒着热气被拿出来,甜腻味一下就在空气里蔓延开。
秦颂用舌尖碰了碰牙齿,将移位一些的金属调整好,随后坐回椅子上,平静且毫无感情的看着吃东西的人。
黎初惊吓过度加上本来就腹中空空,吃东西的速度有点猛,林知言见状用吸管戳开牛奶递过去:“你慢点吃,是谁饿着你了吗?”
她说完,开玩笑似地看秦颂:“这位客人,你可要多多帮衬咱们黎小初,别让她饿肚子啊。”
黎初心惊肉跳,一口蛋挞咽得又快又急,差点噎着:“知言姐姐,中午吃水煮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