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就让我靠一会儿，我保证，过一分钟我就退开，行吗？”
让步是把米袋划破的口子，一旦有了这个小
小的缝隙，所有的心软都会跟着泄出，纵容也接踵而至。
这段时间，柳昭然总是表现得过于克制，以至于让宋南音忘了，这个人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反正都已经靠了，再多靠一会儿，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关系。
自己不会疼不会累，更不会掉一块肉。
“南音，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我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愚蠢的想法，才会把你弄丢了。”
柳昭然声音很小，与其说她是给自己听的，更像是喝醉了之后的喃喃低语。宋南音沉默着，没有回復，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覆。
她和柳昭然大概不是对的人吧？也选错了时间，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显而易见。
“南音，我没办法骗自己，也无法骗你说，我隻想和你当朋友。我喜欢你，在意你的一切，嫉妒钟韵初能离你那么近。这样浓烈的感情，是永远做不成朋友的。”
“我经常会幻想我们在一起之后的事，憧憬那些或许离我很远的未来。结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把工作放到海角天边。”
“柳昭然。”
宋南音忽然开口截断了话头，她只是叫着柳昭然的名字，却什么都不说。这时候，柳昭然抬起头看过来。她呼出的热息打在自己下颌，将脸部微不可查的汗毛轻轻吹起。
她离的很近，这是宋南音第一个想法。紧接着，微启的双唇在眼神交错时，被柳昭然吻住。
她吻地急切，像是迫不及待想证明什么，也像是压抑了太久的荒漠旅客，急于找到能够救赎自己的水源。
唇瓣贴着软唇，其上的纹路交错，呼吸相抵。在宋南音为数不多的接吻经历中，柳昭然是唯一的主角。在和她亲吻之前，宋南音觉得接吻不过是那么回事。
两个人装作沉溺的交换口水，抵御了心理障碍就算赢了。可和柳昭然接吻是不同的，是一种容易让人沉溺，近乎失智的体验。
身体在亲吻的瞬间天旋地转，仿佛进入了失重空间，处处藏着眩晕感。心跳澎湃鼓动，有人敲锣打鼓似地振奋着胸腔。
这个吻，带着珍惜与渴求，有些放纵和恣意，像是这个吻结束，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唇瓣被柳昭然反覆吸吮舔舐着，终于在某个关键的节点，让宋南音放弃抵御。唇瓣开启后，软舌钻入其中。她有技巧的扫着自己的上颚，粗糙的舌苔剐摩着牙齿与牙龈。
痒。
痒到了骨子里，痒到了大脑骨髓，也痒到了更加私密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