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羡慕她没有烦恼,永远都兴高采烈的。她跟金芍雪上了车,问:“他有没有跟你说是什么事?”
“没有哦。今早我出门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让我看见你就把你叫回家。”金芍雪望着窗外,笑道,“他是不想让宋迤知道吧?所以没有直接给你们家打电话。”
唐蒄心情更差:“最好是真有急事找我。”
金芍雪翻着书包里的东西,摸出两块糖来:“为着帮他这个忙我让武哥带我在城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呢。”
她伸手把其中一块递给唐蒄,唐蒄接过来,问:“你帮你爸做事也叫帮忙?”
金芍雪拆了糖纸,满不在乎地说:“我给他跑腿怎么就天经地义?我没那么贱。”
唐蒄为这句话难得地笑出声,短暂地放松片刻。看见金先生家那仿若监牢般的黑色栏杆,唐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那尖端的倒勾挂在墙上了。
金萱嘉在楼上站着,望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吊灯发呆。她瞥见楼下唐蒄进门,低头传讯道:“蒄姐,刚宋姨打电话来……”
“蒄老师有事,接不了电话。”金芍雪仰头嚷嚷着盖过她的声音,伸手推唐蒄一把,“去吧,在楼上等你。”
金萱嘉看着唐蒄上楼,还想着是她有话要就近说。但等了半天不见唐蒄上来,她便知道是金芍雪在搞鬼了。
119 ? 负霜草
◎金先生赛前作弊,蒄妈妈绕后偷家◎
桌上放着一盏老式的手提矿灯,玻璃灯面沾着灰尘,白天里不必点亮,放在桌上聊胜于无。唐蒄俯身想看那支没点燃的灯芯,金先生拉开帘子,她立刻直起身来。
屋里都是些有年头的东西。唐蒄不理解他收集古玩的癖好,只记得当初金萱嘉用介绍古董的语气向她介绍宋迤。宋迤不是最有年头的,却是最珍奇的。
如今宋迤在唐蒄手里,唐蒄因此骄傲,在这一点上她胜于金先生。要是宋迤全心全意地待她,她能得到的就比金先生取得的一切成就都高。
金先生问:“你是看中这盏灯了?”
唐蒄摇头:“不,我很少见这样的灯。”
他悠闲自得地坐下来,示意唐蒄跟他一起坐下。中间隔着的桌子上就是那盏灯,金先生将其拿到手里讲解道:“这是检查油矿里的专用灯,你知道,油矿比别的矿产值钱,同样也更危险。稍有不慎,它就会——”
像是担心说出口会沾上晦气,他做个爆炸似的手势。唐蒄笑了笑,说:“找我是有事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