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不该给刘小姐介绍朋友?”唐蒄怕她怪自己带坏别人,马上为柳别霄正名,“柳别霄不是坏人,你在金先生家养病的时候我还给你看过她写的诗呢。”
“我不是怪你给刘小姐介绍朋友。”宋迤发觉自己对唐蒄的生活了解甚少,心头竟然多出点怅然,低头说,“以前不知道你认识那么多人。”
“哦,”唐蒄像是随时都能把她的心思看破似的,抱着她的手笑道,“是不是只想我认识你一个?”
“那倒没有。”唐蒄往她身上贴,宋迤扭头看街道划出的分界线,“别把我往路上挤,当心挨车撞。”
唐蒄拉着她说:“那你让我靠一靠嘛。”
这姿势像搀扶着走不动路的人。宋迤让她倚着,时而留心周围路过的行人,担忧这举动过分亲密。她忽然想回家,回到家里就算是抱住唐蒄都不算什么。
两个人散步般走到柳别霄住的院子门口。她是暂住在这里帮家里人看屋子,院子里正好有个人出来晾衣服,唐蒄兔子似的窜过去,说:“大娘,我找柳别霄。”
晾衣服的大娘把她上下打量个遍,随口说:“你找柳别霄啊?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说要住院。”
唐蒄感觉不妙,问:“她也不在吗?”
“昨天起就看不见人了,这会儿是在医院里吧。她没几个钱,该是病得很严重才要去医院住。”晾衣服的大娘收起盆子,这才想起打听唐蒄的身份,“你是她谁?”
唐蒄赶紧说:“我是她朋友,我叫唐蒄。”
大娘迟疑不定:“是听过几次,你真是唐蒄?”
刘梦桡找不见人,柳别霄也不在家,唐蒄立时有了不好的联想,她差点跳起来,试图用谎话点明事情的严重性:“我很急,她欠我钱没还,现在还在跟我搞失踪。”
那大娘摸摸下巴:“是这样啊?前几天我经过她房间还瞧见桌上摆着些金银珠宝,都是跟你借的?”
宋迤见她相信,跟着唐蒄的谎话说:“你们这里管院子的人住哪间?我们想进柳别霄家里看看。”
听说是债主上门,大娘也不敢含糊,找来租院子的屋主,又哄又骗几番劝说才拿到柳别霄家里的钥匙。
宋迤把钥匙插进去,唐蒄踹开房门:“柳别霄!”
屋里打扫得很干净,不见人影。唐蒄预感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掀开帘子朝里头喊道:“柳别霄?”没看见有人,她又跑到另一个房间里喊,“刘梦桡?”依旧没人,唐蒄一个箭步打开衣柜往里头钻,“你们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