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古怪的喜好。手是蜿蜒着游进衣底的蛇,揉得唐蒄心慌意乱地后撤。她躲开时挟着宋迤,宋迤跟着她的脚步,两个人抱在一起歪倒,宋迤伸手带下帐子。
床帐将外界隔开,灯光从镂空的花纹里漏进来。枕上的香气把两个人熏热,唐蒄不容宋迤起身,捧着她的脸叫宋迤无法看向别处:“你都没说过喜不喜欢我。”
宋迤在晦暗的咫尺里注视她:“你要听?”
唐蒄用手把宋迤的脑袋压下来:“快说。”
她像是连回答都等不及,宋迤在她耳边模糊地说出几个字,跟随呼出的气吹进耳朵里。唐蒄感觉到宋迤在她腰间游移的手,想躲开痒处却反而贴到宋迤身上。
香气在帐子里暗中涌动,唐蒄喘息着环住宋迤的脖子,起身示意她帮自己脱去衣服。宋迤像是没察觉到唐蒄的用意,是她喜欢磨得久一点?唐蒄想,这倒不坏。
宋迤看见她通红的耳垂,凑上去吮到渗不出一丝血。唐蒄仰着脖子方便宋迤凑近施展,顺手抚过宋迤的脊背,专门避开有伤的肩胛骨,唯恐像上次那样弄痛她。
最不想像上次那样中断。唐蒄偏过头,哼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惊讶。总想着以后该如何,往日里都只停在这一步,宋迤听着她的声音,踟蹰着没解她的纽扣。
宋迤以前总想做史册间典型的君子,要是不够慎重辜负了她,便是自己让自己颜面扫地。唐蒄对她时时记挂不可谓不好,想到这里,宋迤更是徘徊不定。
唐蒄以为她不懂,喘着气问:“你不会?”
宋迤循声看她,讶于眼下的唐蒄与平常大为不同,更讶于是自己让她变成这样的。她反问道:“你会吗?”
唐蒄支起一只手想反过来压住她:“我当然会。”
宋迤倾身下去,不许她坐起来。她在帐子隔出的黑暗里摸索唐蒄的衣襟:“谁教你的?”唐蒄只知道笑,她将第一颗扣子解开,贴在唐蒄耳畔问,“是叶小姐?”
唐蒄吓得一下子醒过神:“怎么会是她?”
“你之前说过。”宋迤的膝盖抵在唐蒄腿间,唐蒄有点不自在地想躲,宋迤说,“你跟叶小姐有没有这样?”
“早说过那是口误,”宋迤拽着她的衣襟,唐蒄觉得好笑,“你这么在乎啊?大半年之前的事都记得。”
宋迤仿佛有点释然,她终于解掉最后一粒扣子,手有点颤抖地带着衣服经过唐蒄肩头。唐蒄被衣服盖住脸,没了唐蒄的视线,宋迤便敢坦然地窥视她,赶在唐蒄揶揄她之前说:“还有你说的……什么花园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