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桡赶紧应下,唐蒄就把到全国各地的票价都估算一遍,特意告诉她码头和车站很容易走丢。刘梦桡不爱听这些,只想知道各地的风土人情,唐蒄便改换课程,说起上次和宋迤去云南途中转了十趟车的遭遇。
但唐蒄的苦心没能传达给刘梦桡,她捡着当地的风景传统听,整个人无比神往。唐蒄说到下午四点,顾及到晚些时候有事要做,于是匆忙结课,跟刘梦桡告别。
刘梦桡送她出房门,笑道:“谢谢你。”
唐蒄自己也说得尽兴:“谢什么,我走啦。”
她下楼时刘梦桡还站在门口,阿嬷塞给她一包钱,说是小姐给她的。唐蒄收了钱乐不可支,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有车跟上来,金萱嘉在车里喊:“蒄姐!”
唐蒄没想到是她:“你来这里埋伏我?”
“我怕碰见宋姨。”金萱嘉叫司机停车,打开车门说,“我爸叫我来找你,他跟我说不能叫宋姨知道。”
唐蒄哦一声,问:“他找我什么事?”
金萱嘉给她让出位置:“上车说吧。”
唐蒄上了车,车就往金先生家里赶。她还带着刘梦桡给柳别霄的回信,下车时把信封交给司机:“帮我交给丁家巷12号那户姓柳的人家,就说蒄老师给的。”
司机忙不迭接过,唐蒄见他面生,狐假虎威地说:“机密文件,要是偷看了我就要追究的。知道吗?”
那司机连连点头。金芍雪在楼下拉着人陪她玩花牌,眼看金萱嘉把她送上楼去,故意扬起声音说:“好,宋迤不在家,变成老师走进走出。”
“这算什么。”金萱嘉走到她身边伸长脖子看牌面,“这几天宋姨也回来过,他找宋姨也是避开蒄姐。”
“上次宋迤回家还是带着唐蒄回来的,”金芍雪抹抹手牌,补充说,“那次是唐蒄顺便来给我上课。”
金萱嘉往楼上看,猜疑道:“我看不懂他们的关系。”
金芍雪出牌,随口说:“看不懂就不看啰,家里多几百个人爸都养得起,跟我们有关系?”
金萱嘉皱眉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金芍雪抬起头看着她,波澜不惊地说:“就是那个意思啰,知道你不爱听。爸不喜欢宋迤,觉得那种人身上必定有古怪。可唐蒄和宋迤又不一样。”
金萱嘉断定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金芍雪低头继续看牌:“哦,那怪我乱说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