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就是平时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似的。唐蒄却觉得这是个很严重的指控,连忙抬起手来肃穆地声明道:“我对天发誓,我从没想过抢你的工作。你会验尸啊,这个我是学不懂的。”
验尸的事情找别人也能做,另找的说不定更好。宋迤不担心唐蒄抢走金先生的注目,毕竟唐蒄这样单纯闹腾的性子更好操控,金先生属意她也是更正常的事情。
唐蒄正努力抓着鸡不让鸡跑,宋迤觉得这画面实在难看,想起出门前围绕唐蒄展开的谈话,便更奇怪眼前这人待人接物的态度来:“你在大学里是学什么的?”
“学的音乐。”唐蒄死死压住那只鸡的脑袋,笑着抬头看向宋迤,“我唱歌很好听的,你要不要听?”
宋迤点头,唐蒄就放开嗓子唱:“小白菜,遍地黄,两三岁时没了娘,跟了爹爹好好过,就怕爹爹娶后娘。”
她边唱边跳,笑得险些跌倒。宋迤也跟着笑,还没来得及出手去拉她,她就一扭身子站稳了。莫名其妙的童谣被唐蒄的错步打断,她说:“我可是金陵小夜莺。”
“唱得好。”宋迤问,“你娘是续弦吗?”
“不是啊,我娘是我亲生的娘。”唐蒄答得坚决果断,“这首歌的词就是这样的,你小时候就没唱过?”
宋迤含蓄地说:“这样的词不合我意,我不爱唱。”
唐蒄追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词?”
宋迤答:“苏轼的《水调歌头》就很好。”
唐蒄猝然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宋迤:“这……苏轼的《水调歌头》和小白菜遍地黄是一个量级的吗?”
宋迤似乎也觉着自己的答案对唐蒄来说不好接受,于是搬出金萱嘉说:“金小姐也不知道小白菜。”
唐蒄更加不解:“不知道小白菜,那知道什么?”
宋迤仔细回想以前的情形,客观地回答:“金小姐小时候听的童谣,大多是londen brid is fallg down。她家的女仆会弹钢琴,家里小孩多,常玩这个游戏。”
唐蒄立即发现不对:“她小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
宋迤说:“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她后面还有两个妹妹,现在三个人想找乐子的时候也是一样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