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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裴野鹤明显气弱。不让宋磬声睡觉的人是他,将人磨醒还要一句句折腾哄他说话的人也是他。

宋磬声又累又困,整个人像是在温泉里蒸久了,通身红的像过了热水的虾,还要应付裴野鹤那一个比一个折磨人的鬼点子,神志不清间不知道说了多少将裴野鹤哄上天的情话。

不过大梦一醒,宋磬声就忘了个干净,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不过他也是真累了,本以为吃了早餐怎么也该清醒了,可躺在床上消食时,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他睡得不安稳,裴野鹤的手机铃声一响就将他唤醒了。

“……好,我知道了。……对,将人扣着,我亲自审。……不用急,慢慢磨。”

电话刚挂断,宋磬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要去监察厅吗?”

裴野鹤通电话时的声音低沉又阴郁,可与宋磬声说话时,又立刻温柔了起来。

“是呀。”他走到床边,弯下腰,让宋磬声来抱他的脖子,“你和我一起去吧,在我办公室等我。”

宋磬声抬手环住他,仅凭着裴野鹤的腰腹力量将自己拉离了床榻。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宋磬声爱懒床,裴野鹤就假装自己是起重机,每次都以“吊货”的方式哄着他起床。

小时候他还会用腿勾住裴野鹤的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下来,可现在不比从前,他现在的身体经不住他做这个动作是一方面,这个动作还会勾起发生在近日里的一些回忆。

就算裴野鹤不说,他也是要和他一起出门的,毕竟裴野鹤现在隻恢復了三成不到的能力,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宋磬声有点担心,“那你现在还能审问人吗?”

裴野鹤不以为意道:“不用审,证据已经全了,只是露个面,定个罪而已。”

只不过,被定罪的人是宋汉铭,所以他想让宋磬声在场做见证罢了。

宋磬声点了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回屋穿衣的时候,他头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后背。哨兵们的兽魂在多数时候都是暗黑色的,看上去只是比普通纹身颜色更深,线条更精致,只有在运用哨兵之力时,兽魂才会散发出淡淡金光。

可他身上的兽纹,本就是为了封存哨兵之力才存在的,所以用与不用都是淡金色,再加上形状优美,图纹精致,乍一看倒像是在人皮上用金丝绣出的一幅画。

他抬手摸了摸,图纹看着逼真,摸上去倒是没什么异物感。

可当他的注意力从兽魂上转移之后,镜子里映出的其它痕迹就藏不住了,宋磬声耳根一红,低声暗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