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董事原本还在蹦跶,可一股寒意却直衝天灵盖,他像被毒蛇盯住的硕鼠一样不自觉地颤抖着,甚至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将瞪着宋磬声的视线移开……
好像只要不与裴野鹤对视,他就能逃过一劫,保住小命。
但是,从他跳出来指着宋磬声鼻子骂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
在外人面前,裴野鹤更像是一个符号。
他是监察厅内高高在上的玄月,冰冷、残忍、没有人气,大部分时候他是不爱说话的,可他每次开口,便注定会有一场惨剧。
裴野鹤念出赵董事的名字:“赵直。”
赵董事双眼瞪大,极为惊骇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木偶般被另一个人所控制,随着脖颈处的骨头髮出咔哒哒的声响,他终于对上了裴野鹤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明明是那样美的一张脸,可赵董事却像见了鬼一样害怕到全身颤抖。
不仅如此,随着对视的时间变长,赵董事竟然开始双眼翻白,不停地抽搐,可他身体被控,连倒地跪坐都不能,只能原地站着,将失禁的丑态暴露于人前。
“阿鹤。”宋磬声平静地叫住他,简短两个字,便让裴野鹤收了能力。
他微笑着看向宋磬声,宛如被驯服的野兽般执起他的手,在他指尖落下一吻,当着众人的面宣誓道:“我永远服从于你。”
解除控制的赵董事如同烂泥般堆在地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浑浊的恶臭。
大厅极静,所有董事都屏住了呼吸,短时间内的震撼太多,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对哪一件事情做出反应。
地上的赵董俨然已经昏迷,裴野鹤厌恶地瞥开头,对身后的林秘说道:“打电话通知警署来押人。”
“啊?”林秘傻了,压根没料到赵董会是这么个下场,“这,这什么罪名啊?”
裴野鹤隻说了两个字:“叛国。”
这两个字一出,本来死一样安静的会议厅顿时嘈杂起来。谁不知道裴野鹤的手段,他定了罪的人,还能有活路吗?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今日的赵直就是明日的他们,于公于私都得问个明白。
年近六十的王董事精神矍铄,他拄着装饰用的拐杖站起,先向裴野鹤行了一礼,而后才道:“不知道赵董事的哪种行为触犯了法律,能被冠上‘叛国’的罪名呢?”
裴野鹤淡淡一眼扫去,不仅王董通体发寒,就连王董附近的董事都不由自主地往两侧躲了躲,生怕自己被他盯上。
裴野鹤拥有碾压律法的行刑权,他可以不用任何解释,直接将赵直处死在会议厅,但他没有这么做,他解释也是为了宋磬声。
“两年前,姚氏旗下的生物製药公司曾研发了一款针对t-91型血液病的特效药,但在上市之前却先一步被雅蒂兰斯注册了专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