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空瞳孔瞬间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磬声,压根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好开心啊。”
宋磬声直起身体笑着看他,他一手搂着姚湛空的脖子,另一隻手搭在他肩上,臀部坐在他托举着的掌心里,整个人都被一座名为“姚湛空”的容器所包裹。
“你感觉到了吗?”他轻笑着,纯真的杏眼染着散漫的欲望,明明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想尝试做这样的事,可他毫无羞涩,反倒像欲望的主人一样高高在上。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试试吧。”
“为什么?”姚湛空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破坏气氛,可他面对宋磬声的时候总是格外愚蠢,总是执着地探寻着他的内心。
宋磬声歪了歪脑袋,并没有深想,随口道:“大概是因为我开心吧。”
“为什么开心?”姚湛空锲而不舍地追问。
因为……
因为……
因为什么呢?
宋磬声并不恼他破坏气氛,反而顺着他的问题探究着自己的内心。
他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从裴野鹤向他动手回忆到自己主动吻向姚湛空,终于想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心的了。
“因为你哭了。”宋磬声回忆着姚湛空刚才的眼神,他像是满腹空虚的饕餮终于吃到了可以果腹的食物一样,心口胸腔都是满的。
姚湛空流泪时的眼神,让宋磬声觉得,他好像要死掉了。
所以他伸出手,拉住了他。
而姚湛空因为一句话坠入地狱,又因为他一句话而重获新生的模样,不仅让他生出强烈的满足感,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和性i欲一样浓烈的快感。
所以,他想试试。
宋磬声恍然大悟,继而微笑。他一直都没变,最能令他快乐的,依旧是被爱的感觉。
他将头抵着姚湛空的额头,任性而大胆地命令他,“就今天。”
姚湛空的眸光骤然深暗,他托着宋磬声,指头不禁用了些力,却极难极难地将自己从欲望的深坑里拔了出来,隐忍道:“婚后。”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了自製力才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我要给你所有的,给你最好的,最完美的。”
他不是执着于仪式,他只是意识到宋磬声的欲望仅仅只是欲望,是一时上头的衝动,是荷尔蒙与兴奋交织下萌发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