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很想向系统寻求答案,可系统的控制权握在主神的手里,而他对主神的质疑很有可能为自己带来麻烦。
他信任系统不假,毕竟目前来说,系统和他目标一致,姑且算是同伴。
但他并不信任主神。
虽然他和主神也有相同的目的,可主神是统治者,他只是它旗下的一枚卒。从它典型资本家做派来看,它很有可能会为了达成目的而向自己这枚卒子隐瞒部分真相。
所以,即便有疑惑,他也得换个问法,或是在与系统聊其它话题的时候,从它口中诱导出答案。
他想得到答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寻求真相,无论主神想法如何,都改变不了他只能依靠它活下去的事实,他只是想尽可能的获得更多关于主神的信息。
生死被他人捏在手里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而获得安全感的方式之一,便是掌握足够的信息量。
和生死相比,什么姚叶热恋、什么地下情、什么为了价值过亿山头挖了他的坟,通通都不值得復活的他在意了。
愤怒是无能者的表现,他既然已经復活,就不会再将自己沉溺进无用的仇恨里。
恨与復仇不是他的动力,活着才是。
宋磬声正低头沉思,却听身旁开车的姚湛空忽然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能让你死。
真话当然不能说,宋磬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小声道:“在想您刚才的电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您生气了……”
姚湛空既然问了“在想什么”,就证明他已经确定他在思考了,要是现编一句“我在发呆”,那真的是将姚湛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
亏他反应快,及时编了句说得过去的借口。
他本以为姚湛空不会向他解释,却不料他今天真的像中了邪一样,目光虽专注在路上,却真的向他解释了起来。
“今晚的行程是私人的,规模不大,外人打听不到,只有为我安排行程的几位秘书知情。”
姚湛空单手打转方向盘,英俊的侧脸在略显昏暗的天色下显出几分冷峻,车辆驶入另一条大路,他微一停顿,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犹豫是否要向他解释这么细。
但他最终还是继续道:“叶颂桦能提前来做妆造,证明他起码掌握了两条信息,一是我今晚有私宴,二是我没有约伴侣,而能知道这两条消息的,只有那几位秘书。”
“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心理,又或是收了什么好处,违规犯忌讳,就没有下一次机会。”
宋磬声默默听着,觉得这样不留情面的做法倒是很符合姚湛空如今的形象。
说话间,车辆已经驶入一处园林别墅区,车辆通过保安亭的验证,又绕过好几家私人别墅,这才来到今晚的最终目的地——姚家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