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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了一辈子的钟母,在生命的最后,无比癫狂哭道:“我也想要女儿,钟太太也想要两个女儿,凭什么钟太太想要女儿就是舍不得母女之情,我舍不得女儿就是狗皮膏药,跑来打秋风贪好处的市井小人。”

“凭什么啊?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生的,一个是我养的,她们一窝蜂的在有钱人家里争个头破血流,都不想多看我们一眼,我们家穷,我们家穷是因为把钱给了谁啊?”

钟母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人世,身边只有钟无双这一个儿子,钟无双从有记忆时就开始轮回,自然知道这对夫妻发生的所有事情。

钟愈本就是七个月大的早产儿,连续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月才出来,回到家里也是要仔细养着,在年纪大些,身体好了才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钟无双直到现在都能想到钟母生无可恋的话,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悲了,穷人也太可悲了。

因为穷,就连见自己女儿的资格都没有,哪怕是千辛万苦的看到了,也要被人安上贪图钱财的罪名。

钟无双看着土地上带着奶香味的麦子,在这个世界他不要当穷人了,他要当比钟家还有钱的首富。

他要让这对老实巴交的父母,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钟家门前认女儿。

不会因为贫穷被人耻笑。

虽然他也不认为那两只白眼狼有什么认的必要。

钟无双和钟家父母说完这句话后也就不再继续说话,继续埋头收麦子。

虽然他有无数个世界的记忆,如今恢复记忆赚点钱也是得心应手,可是毕竟目前为止他还不能做到,在他不能赚钱的时候,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反正你说的不对。”钟父过了良久之后,自己在一旁嘟囔道。

钟无双没有再和钟父争辩什么,有些事情就是要自己感受,他也是帮不了的。就像钟父对他那两个女儿的厚重的滤镜。

钟无双继续在田地里干活,他年轻,力气大,镰刀在他的手上挥舞出一朵朵漂亮的花,不过三天的时间,钟家的麦子就提前割完了。

麦子割完之后又要晾晒去壳,这些都是个费时费力的活,钟家父母在这个时候就开始上山抓野鸡野兔,又去河边捡了几十枚野鸭蛋。

精心的放在走亲访友用的竹篮里面,就打算等着这段时间闲置下来了,过去看一看他们。

钟无双看着钟家父母精心准备的野鸡蛋兔子,沉默的没有多说,钟无双这一世就是一个闷性子,不说话才是正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