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杨灵籁受宠若惊,她本以为长公主或许只是提点王氏她没闯祸便好,如今夸的倒是有些过头了,一国长公主,轻言几句分量就足够重了,怕是更多是想叫旁的妇人们瞧清态度,两府之祸,她已满意这个结果,因此旁人也不许再添事端,倒是便宜了她。

“三娘惶恐,能解得殿下心中忧愁,便已是全部所求。”

宴席结束,长公主府外

杨灵籁正要抬脚杌凳上马车,眼角却扫到随着徐氏身后的杨家姑娘们,迈到半路的脚又收了回去,快走几步,站在一群人前。

“母亲安好,三娘过来,想留四妹妹与五妹妹多言几句,不知可否。”

徐氏嗤笑一声,“都说道跟前了,有什么可行不可行的,你想留她们,便留吧。”

说完,就甩了帕子,径直上了马车。

本想今日这杨四娘办成事也能叫杨灵籁自乱阵脚,长公主发话严惩,国公府对于这个新妇怕是要好好关起来一阵,只是没想到,竟牵扯出了旁的事,混乱之下,杨四娘所言早已不重要,苟氏都害了人了,那陈庶子只怕也是白日梦一场。

至于杨晚娘,她是没想到对方竟还真是悄无声息搭上了陈府的船,当初咸阳侯府上门说亲,慈安不愿下,她只能随意拖出来个适龄的挡枪,陈繁临走前也未说是否欢喜,今日倒是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果真,杨晚娘与杨灵籁混在一处,心都跟着飘了,竟敢将此事瞒下来。

按杨灵籁所说,那陈世子是个心许的,杨晚娘想嫁,倒也不失是件好事,她如今尚且无法完全拿住杨灵籁,难不成还管不了一个怯弱的杨晚娘。

杨灵籁将两人带离了马车前,杨四娘走的不情愿,杨晚娘却是巴巴地贴了上来。

她看着杨四娘那张满脸不甘的神情,似笑非笑,“四妹妹,今日与陈庶子之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未说句恭喜,也是没想到前些月还说未曾寻得心仪之人,如今竟也是要马上定亲了。”

“姐姐,你今日出了多大的威风,怕也不是真心为四娘高兴罢,至于陈大公子,他是说要前来提亲,可四娘却还为未说愿嫁,姐姐还是莫要多说这些是非之话,混淆视听的好。”杨四娘说地嚣张又理所当然,对先前之事半点不认。

陈晚娘糊里糊涂地听着有些不明白,她早前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才知长公主府里的两位夫人生了争端,可怎得四娘突然就多了个要提亲的对象了。

“四妹妹,手段果决乃旁人所不及啊,今日别夫人回了府,怕也是需好好盘问这陈府大公子之事,到时,侯爷会轻易放过此事?”

杨四娘咬了咬牙,“四姐姐说这些与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代那陈大公子说些话罢了,此事与我何干,妹妹身子孱弱,不宜在外久站,告辞。”

“晚娘,也别看她了这点事了,你回府再问也能听个清楚,倒是陈公子那,我比较忧心。”

“啊…?”杨晚娘被戳破了私密事,有些无所适从,脚步乱动,神情慌乱。“三姐姐,我……”

“他来与你说话了是吧,怕是又诉了不少苦,是不是又忍不住心疼人家了。”杨灵籁揶揄道。

公子落跑

“三姐姐, 你…莫笑了。”

杨晚娘险些要把自己藏进地洞,她本是在明桥附近随意闲逛,谁知就这般不小心撞到了陈繁身上, 他说有些话要说, 为难婉拒几次,眼见有人要看过来,她只能匆忙应了, 跟人去了一处连廊里。

“五姑娘与陈公子藏的可深, 姑娘让我去寻,当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那连廊通往一荒僻小院,鲜少有人去。”

被这般当着面说出来, 杨晚娘已是想逃,眼眶都急红了。

杨灵籁看她这幅软弱人人可欺的模样,心里有些拿不准, 就这般模样的姑娘嫁入咸阳侯府,当真可行?

那别夫人都被狠狠坑了一把, 今日才算了结头顶的冤屈, 杨晚娘好像除了哭和撒娇, 好似旁的当真是短板,陈繁那个匪头似的性子,岂非糊弄她跟玩没两样。

许是见杨灵籁面色愈来愈凝重,杨晚娘终于从那种恨不得要溜的羞怯里探出头来。

“罢了, 晚娘, 我与你直说吧。”

“今日我见了那陈世子一面, 你绝不是他对手。”

杨晚娘愣了,不知何意。

“三姐姐, 是说,我不该与他走近?”

杨灵籁反而摇了摇头,“非也,此事乃你一人之事,我也不过随意告诉你些我看到的,那陈繁早早被请立世子,或许外界传言对他有误,可也绝非简单之人。”

“我从前与你说,如何抉择要看此次打探情况,瞧后大概我能说与你的也只有四个字。”

杨晚娘颤着眼睫问,“是…哪四字?”

“福祸相依。”

盈月本是想乘另趟马车,可谁知却在临走前被喊了进去,弯腰不过刚刚伸进一颗头,就见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姑娘的她最常见不过,可是姑爷他,今日目光怎么有些渗人,像是迫切地希望她能离开这个车厢。

盈月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得罪两边的代价,果断把自己的身子也挤了进去。

得罪姑爷,或许会不好过,但是得罪姑娘,她是必定要比死都难过。

杨灵籁开门见山,“盈月,我让你去请陈世子,之后你为何没跟来?”

本就心提到嗓子眼的吕献之猛咳了一身汗,无他,这上来第一句便问对了地方。

就在先前半晌,他不过刚刚坐在位上,杨氏就开始询问他到底为何在偏殿里百般遮掩,先猜是他被王氏骂了一顿,他摇头,又猜他是与何人起了争执,他摇头,再猜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慢半拍地摇头,……

也不知又问了几遍,人就恼了,无论如何都要叫盈月前来,亲自打听。

他自然知晓盈月一直跟在身后,是将他所遇之事瞧得一清二楚,杨氏早晚会知晓,可当面承认,与背后被知还是不一样的。

“若不回府再说,马车颠簸,许是听不清。”

“不用,盈月嗓门大,她说话的调子,没人比我更知晓,便是口语,也能瞧出个一二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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