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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凌秩说我陪着你,你会好受一点”

迟渊一字一句说得轻缓,他眸底缀着笑意,陆淮冷眼看着,用劲地咬了咬牙。

类似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迟渊情绪如此平稳,他要是激烈起来,甚至被挑起火气,好像过于突兀。

但迟渊装傻,他就要陪着浪费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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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了。”

陆淮转过头,似笑非笑地挑起唇。

“按照迟总的身价,怎么能这么委屈呢?你就住这吧,我换间房就好了。”

他说着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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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迟渊愣神,但好在两床之间只隔着几十厘米,他清醒过来,伸手把预备下床离开的陆淮摁在身后靠枕上。

他记得凌秩交代过,按照陆淮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要尽量卧床静养。

无声地叹了口气,在陆淮警告的眼神递过来之前把“越界”的手收回来。

恍然间将自作自受感觉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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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关节处弯起,仿若能把人圈进怀里——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从闹翻以来最近的一次。

陆淮看着近在咫尺的迟渊,思绪却飘得有点远,刚才还可以揭过去,说看不真切的伤口大喇喇地贴在他眼前,口子不算大,但瞧着有些深,周边的皮肉微微外翻,殷红的。

方才没问,现在也问不出口。

陆淮几不可察皱起眉,在迟渊落寞向后撤的姿势里想起不过一小时之前,对方半跪着握住他的手,那时,并没有这伤

眼神逐渐变得明了,他攥紧手,胸腔内的空气一点点耗尽,压迫着词句从牙缝间挤出来,陆淮眉睫垂下,问道:

“既然之前遮掩,现在又何必露出来迟渊,你在卖惨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这周末就考完啦!然后速速恢复更新!!!信我!

大家怎么都这么会猜啊(哭g)

阴云滚滚, 天光暗沉,城市内外似乎都被暗色裹得严严实实,只能觑见建筑融于暗影里若有似无的轮廓。

“艹,又死了。”

科纳恩气得把手机扔到地摊上, 指骨不耐压力地轻响, 暗骂着抬眼, 结果被手边的台灯不弱的光亮刺了眼睛,他万分厌烦伸手去打,直把灯头打到调转方向。

动静稍微弄得大了一点。

方霆合上笔盖,墨色的眼睛不透光,深沉又漠然,他眉宇皱着,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科纳恩,低声微斥:

“你就不能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