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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迟渊冷/泠泠的目光盯着,成晔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现在也是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敢对着迟渊说这话的,但是陆淮拦着他这件事,他是不是可以原原本本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说一说?

他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哪里知道啊?只是某种感觉罢了但那天你失恋喝酒,陆淮不是给我发消息让我多照顾照顾你么?我就说说看嘛但你当时不是觉得陆淮是在挖苦么?这确实也可能”

成晔声音越来越低,他磕磕绊绊地继续说:“但事后,陆淮警告我,别让我说多余的话。”说到这,他抬眸瞧了迟渊一眼,试图能从对方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这样”

迟渊挑起唇,模样却不像是在笑,他掰着自己的指尖,心绪杂乱着瘀滞在胸口,压得心脏疼,他用力地呼吸着,才觉得这种感觉稍微淡了点,但还是梗住,让他难以动弹。

成晔瞧见他这幅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你”

“别。”迟渊索性垂下头,眼睫挡着眼睛,“听我说说吧。”

说出口才觉得声音发紧,哑得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费劲地咳嗽,手背却被砸下来的晶莹液体烫得瑟缩了下。

他闭上眼睛。

“我太蠢了。”

迟渊低声喃喃道:“你说,我怎么就看不出他的喜欢呢?”

“他回国那天本来不能喝酒的,可我故意挑衅,他却纵着,之后我心情不好,他明明是关心,我偏要觉得他是在挖苦讽刺,话语里带刺让彼此心里都不好受他大可以不跟我解释,我却认为那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

声音愈来愈哑,迟渊掌心捧着脸,堪堪挡住湿漉漉的一片,他自己无知无觉地继续说,就像是要把遗憾一句句从内心最深处扯出来,哪怕鲜血淋漓。

“不仅如此,我还践踏他真心,把‘玩玩’两字说得轻巧,却不知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应的”

迟渊笑声嘶哑,他攥紧拳,通红的双眼,盯着成晔,问道:

“你说我蠢成这样,是不是不能怪他不愿意同我说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又哪里是在问

成晔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着苦笑后便一直垂着头迟渊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消停半日的雨又沥沥淅淅地下起来,粘连不断地雨丝潺潺作响,便衬得室内更静。

于是微弱的呼吸声都变得刺耳起来。

迟渊指骨抵着头,因高烧未褪而嘶哑的嗓子, 隐约冒出些血腥气, 让他连自己的话语都听不太清楚了, 他眨眨眼,指腹揩了揩眼尾,无知无觉,直到感受到灼痛才罢手,细弱蚊呐地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