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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接吻的喜欢,也是想要在一起的喜欢。

是年少想象可及的欲念与所有不可休说。

陆淮淡淡垂眸,把照片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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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势均力敌的对手,最心有灵犀的队友。”

如果可以,还想再表明心意后再加上句。

只可惜两者都落空,不敢写明的那句也是如此。

陆淮垂眸看着茶几上的照片,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对上陆父审视的眼睛。

“解释解释?”

话语里蕴含的火气让陆淮本能地滚动了下喉结,他颤抖地伸出手,想拿过照片,余光却扫到放在一旁的戒尺——

所谓用来矫正的家法。

“说不出话么?陆淮?你恶心不恶心?”

陆父试图忍住火气,但看到陆淮一声不吭的样子,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要听解释!”

他恨声再次重复。

“没有解释”

陆淮的书包还没放下,眼睫挡住视线,他半阖上眼,仿佛看不见捏紧拳就能给自己传递无比的勇气。

第一时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敷衍而过的回答。

解释起来很简单,说不清楚这张照片的来历,或者佯装讶异地皱紧眉,在所有质问前添上句恶心,或者,就算承认也可以说一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

但是

千百种能解决问题的话术一一闪过,他嗤笑着,选择承认。

他不觉得恶心。

这个话题折磨他良久,就像是喉咙里并横亘着却不威胁生命的鱼刺,疼得人冷汗涔涔。

他明了之初不敢承认的犹豫、直视内心后措词百遍仍因为过于失秩而不敢付诸于口、害怕迟渊不能接受对他流露出的嫌恶眼神

陆淮想,他确实想过很多。

这些念头一直盘旋在他脑海,因从未面对过而慌张乃至于无措。

现在面对逼问。

陆淮挺直着背,冷声道:“如您所见,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

陆父怒极,他拿起戒尺指向陆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