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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花费了他的时间、精力与心血,说完全不在乎,似乎太假了。

但是他的,他能拿回来,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之前偏执着,执念放不下,因为惦记与陆淮只剩下这么点特殊的关系可以抓住,看得便太重了。

害怕对峙的局面失衡后,陆淮那双世无其二的眼眸里,他也会成为淡漠底色中的一个,他向来无所畏惧,竟然也品出些许害怕,而他死撑着面子,越是恐惧,便越要装作无所谓。

所以,他和陆淮如此这般,寻觅因果也只有“理所应当”地逻辑可解。

迟渊后知后觉泛起晕,而雨伞忘记取回,瞧着眼前雨幕没有要歇的意思,他站在檐下思忖了会,便微曲着腿,靠台阶坐着单手支起。

抬手摸了下额头,指腹蹭点暗红,他沉默地凝视着出神,稍稍捻了捻指尖,他头晕得很,却是想起些从前。

他和陆淮明里暗里较量,曾经也稍微产生些惺惺相惜,那时也应该没到见面便“恶语相向”的地步,顺道他有时也会到陆家蹭个饭,甚至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们差点便“冰释前嫌”,之后是因为什么事闹得不再说话的?

迟渊抿紧唇线,略微受不住晕而缓缓垂低头。

应该是在陆淮试图跟他表白前,那时他们势如水火很久了,那么是之前是羽毛球联赛前队内选最佳球员的那次吧?他低声笑笑,眉目却陡然沉了,回忆这件事时,竟然还是有点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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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了吧,迟渊。”

成晔咕噜饮尽一瓶水,他伸手拂去额头的汗,不耐烦地表示。

“陆淮这明显是不会来了!”

迟渊面色阴沉地挂掉电话,闷不做声地拎起包往外走。

“唉,你等等我啊!迟哥!”成晔见状不妙,立马跟着跑,“不是,你倒是先说你要干嘛去啊?”

对成晔的话充耳不闻,迟渊只顾着沉默往前走,他不明白陆淮为什么要爽约,明明就要敲定出赛人选了不是么?

何况今年羽毛球联赛增加了双打,他与陆淮实力伯仲之间,教练有意敲定他们两人合作,只是担心磨合问题,当时他和陆淮都没拒绝,他还想着这次比赛结束后,和陆淮好好制定训练计划,但这人竟然直接旷赛?

甚至一句解释也没有什么意思?

将成晔等人远远甩在后面,迟渊含着怒气往回学校走,说不清瘀滞在内心的情绪是被愚弄的愤怒多些还是担心更多,他气息不稳地推开教室门——

周五下午的活动时间,大多和放学挂钩,人基本走干净了,只有陆淮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听到声响,用那轻慢的眼神睨了他一眼,便径直垂下了头。

“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么?”

迟渊捏紧肩带,满涨的情绪因那无视的态度变得可笑至极,他听到自己冷声问道。

陆淮没应他。

“今天队内赛,你为什么没来?”迟渊试图冷静态度,“陆淮,你是哑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