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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去照顾陆淮吧,我见他状况不太好,但他应该是不想让我瞧见我先走了。”

迟渊捏紧手中的袋子,故作轻松地转过身。

“等等!”凌秩方才就瞧见迟渊手上的红点,现在已经状似小疙瘩,看着就难受,这人却跟没事人一样

这点,确实和陆淮一模一样。

凌秩劝道:“你手都这样了,一点没感觉?多少上点药吧?”

说着,他便想接过迟渊手中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迟渊动作极大地避开,有些惊讶地抬头。

“你干嘛呢?”

“我自己拿着就好,谢谢。”

迟渊现在不想把“日记本”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上,他把袋子换到另只手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先前未觉察,现在经由人提醒,知觉逐渐恢复功能,又痛又麻地间隙瞧上一眼,看着可怖。

想了想等下要面对的事,他对着凌秩点头。

“是该用点药,麻烦了。”

见迟渊避而不谈,凌秩大致也猜出些什么,他目光一触即离,默不作声地领着对方往皮肤科走。

有些沉闷地想,两情相悦果真是挺难的。爱,也会不逢时,不然哪里来得那么多的遗憾与错过。你在意时,别人可能就心灰意冷地不等了,拼尽全力地去追,也不见得有多好的结果,有的可以转圜的,却选择及时止损,走入死局的,往往选择撞南墙。

啧,确实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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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问题会严重到需要盖纱布,迟渊瞧着自己因此有些行动不便的手,眸色沉了沉。

他用稍长的两根手指点着屏幕,莹白的光打在他侧脸上,稍微暴露出疲倦。

“迟总?”

“嗯。”迟渊捏捏眉心,应着,“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去传播消息,声势越大越好的那种。”

他目光凝于前路,冷冷地噙起笑:“第一条说我背信弃义与陆淮决裂,冲突激烈。”

“第二条是迟氏,我和老迟总观念不和,父子关系坠入冰点。”

迟渊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秘书虽是记住,心里泛起嘀咕,只是两条没什么关系且完全无中生有的消息,就算再怎么传播也没根据啊?

不管什么迟渊目的,至少不能被一眼拆穿吧,但他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声音——

“至于如何坐实你不必担心,我会提供。”

“好。”

得到肯定回答,迟渊摁掉电话,老宅隐隐在黑夜里显出轮廓,暖色灯光氤氲下显得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