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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没什么想看的,视线在“同居”二字上一凝,挑了下眉。

“这?”

迟渊蹙眉,略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现在身体比较特殊,如果需要人照顾,我和凌秩是最好的人选,而同居无疑是效率最高的一种,所以看你是想住你那,还是住我家,越快搬在一起越好。”

“我家吧。”

陆淮没在这个问题上耗费时间,目光下移,看到“承诺在此期间甲方与乙方和平相处”和“绝不多加纠缠”,稍稍顿了下,骨肉匀称的手指便握紧笔,干净利落地在末尾签名。

“可以。”

再度把合同捧在手里,迟渊心安定些,余光瞥见搁在一旁明显一口未动的粥,还是皱眉多问了句:“早餐不和胃口吗?”

·

陆淮似笑非笑地撩起眼,扬起的唇角带有讽刺。

“迟总费尽心思夺走陆氏的项目,难道工作还不够多么?”

逐客令下得明显,迟渊扫过陆淮依旧苍白的脸色,手默默攥紧,强行扯出抹笑:“劳您挂心了,确实不少,想来我当初决定‘分担’,十分正确。”

不咸不淡地刺回去,迟渊提步往外走。

谁乐意管

然而手攥紧把手时,却仍是身形顿住,说了句。

“多少吃点,不然难受”

多余说,当然也没指望回应,迟渊头也不回地离开。

·

见背影消失,陆淮挺直的背才略微松了些,他靠在软枕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目光垂向那碗粥,此时已经不冒热气。

但仍然觉得恶心。

视线抵触地移开,陆淮敛眸,喉结滚动。

手违背意愿地拿起碗,只是还没端到面前,屏住呼吸丝毫不起作用,仿若条件反射般,陆淮眉头紧锁地快步走向洗手间,难以抑制地干呕。

从胃部到喉管灼意明显,陆淮近乎脱力地撑在洗手台上,眼尾狼狈地发红,指尖颤抖地去掬起水,尚还未递到鼻尖,视线一暗——

腰部有旧伤,现在负荷更重,难免用不上劲,昨晚酸痛得陆淮根本不敢去揉,现在知觉失灵,手指勉强扒住边缘,险些坠到地上。

陆淮咬牙,不顾眼前阵阵黑雾,指尖掐得青白,想要站起身,却不想被人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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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走出半米,陆淮惨白的面色总是在脑海盘桓不去,在原地站了良久,还是放心不下地转身。

然而推开门,本该静养在床的人并无身影,随即他便听到一阵水声。

动作比脑子更快,迟渊推门而入时,便瞧见陆淮差点力竭地跌在地上。

惊骇得心慌,他立马上前扶住。

直到怀抱拥有实感,迟渊理智才勉强回笼,忍不住在心里咬牙切齿,陆淮这人不舒服就不知道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