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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身体不好,你应该也清楚吧?下午嘲讽时不是挺会说的么?这个孩子他根本就受不住,弄不好说不定命都没了,你但凡是有点心,就好好听我接下来的话”

凌秩已经万分疲惫,实在没心思同迟渊兜圈子,他拿出东西,尽量言简意赅地说明一切。

“这个事情非常罕见,国内外根本没有相关消息,就算是有,估计也会被当作异类,按照你所说的”他有点说不下去,撇过头,“初步研究也非常浅显,但是清楚地是,你在陆淮身边,会释放一种类似于‘信息素’的东西,大体上能让陆淮好过点”

迟渊呆愣地接过,他看得认真,仿若要将一字一句刻入心里。

怀孕时间写的清清楚楚,按照时间推算,确实只可能与他有关,毕竟那夜旖旎场景还记忆犹新。

凌秩一面等他看完,一面继续说,语气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你也别觉得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说不定陆淮撑不了多久就”

死了。

哪怕再鼓足勇气,凌秩还是无法说出这个字,他忍住哭腔,却还是对着迟渊极尽嘲讽。

“就怕是您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施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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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看着,迟渊也能明白会有多大风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脑此时便像是宕机般,根本理不出任何情绪。

胸腔被莫名的苦楚涨满,他张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会是陆淮呢?

怎么会是陆淮

不敢提及那个字,迟渊眼底不自觉地红了,他顶着满脑袋复杂情绪,哑声问道。

“孩子可以不要么?”

不要孩子,陆淮会少受点罪么?

凌秩忍无可忍,甩了迟渊一个巴掌。

他指着迟渊,感觉喉咙都在喷火,却硬生生说不出一个字。

陆淮毫不犹豫地说留下,他怎么劝都不回头,这个人呢?这个人竟然开口便是要将孩子打掉?!

“你就这么想要陆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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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被扇得侧过脸,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眉睫颤了颤,舌尖抵住发麻的下颚,算是明白凌秩的意思。

打掉孩子,对陆淮情况更不利。

他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颓丧,半点不见来之前的云淡风轻。

他对陆淮,即使刻意逃避,爱和恨本就说不清楚。

以为报复已经够了,大不了继续勾心斗角下去,做王不见王,老死不再相见,偏偏有这样一个意外。

他满腔说不出的悲哀,痛苦地阖着眼,感知唯余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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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最无奈的是陆淮吧,只是想同他演个戏,却差点把命搭进去,甚至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