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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动不停,成晔直接拨过去电话。

“成晔”

迟渊神色淡淡,唇线紧抿着,唯有那双凤眸锐利明亮。

“你这么秀,不准备和兄弟们出来庆功么?”

成晔的声音透过手机,十足得不着调,腔调也故意做作,迟渊沉默了会,他明白成晔可能是有话要问他。

但和旁人说,倒是不必。

于是他单单接过话头,挑起眉道:

“可以,确实应该好好庆祝,毕竟褪了晦气”

“行,那老地方见。”

他们俩都是聪明人,三言两语,成晔便明了迟渊不愿多说,他顺着台阶下,况且这句“褪晦气”明明白白说清不愿和陆淮继续牵扯,他再问便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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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挂断,迟渊仍旧麻木着,说实话,除却让陆淮难受时有点零星快感,此时便什么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曾经胜负输赢摆在眼前,在这场对弈里,所有人都好似知道了他是胜利者。

他却好似没那么高兴

陆淮哑声对他说“你真当我在意陆氏么?”

他不信,甚至讥讽相迎。

现在他却有点想问问自己——

迟渊,你呢,你真的在意输赢么?

还是在意对弈场上的那个对手,唯一而又全神贯注地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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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眉睫微垂,掩住眸色深深,半晌他笑了,翘起的唇角似乎带有血腥的狠厉。

他当然,只在意,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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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人曲意逢迎,几个认不得的生面孔,唯恐落后地参与到这场临时起意的庆功宴里。

迟渊噙起笑一一接过酒,虚伪至极地同人应付着。

他觉得无趣,却又觉得周遭吵吵闹闹地,即使叫嚷得他头疼,却比一个人要好上太多

他躺在皮质沙发上,酒意将凤眸醺得慵懒,他透过并不明显的水光,看着周遭形形色色的人。

成晔本一步步往迟渊这边挪,却因为他是号召人,被团团围住,好不容易应付完波见利就往上扑的笑面虎,他掀起眼,却见着迟渊略显落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