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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住你的话。”陆擎闪烁的眸光里裹杂着各种情绪,他不再激烈地咄咄逼人,只这么一句警告着。

他当然不心急。糊弄两字也是需要心力的,陆淮所想他并非猜不到,只是面对“暗度陈仓”的把戏,应对之策自然也会有“两手准备”。

陆擎转过身,最后提了下自己看到的“丑闻”,厉声道:“你最好处理干净。”

在陆擎背影消失的那秒,陆淮便有些撑不住地滑到椅子上,但腰背尚来不及靠近椅背——

陆淮冲到隔间的洗手台。

胃部不过是一个脆弱的纸袋,被无形的手抓紧,毫不怜惜地往外拽,喉管登时做出反应。

他双手撑在台上,无法抑制地干呕。

五脏六腑仿佛随着上拉的胃部而全数移位,捏住的指节泛起青白,即使他俯在池边,可这无关乎准备与预料,大脑传来指令,却依然会在下一秒,觉得胃会通过狭窄的通道,从喉间呕出来。

可除却一团空气。

陆淮颤抖地用手摁下按钮,掬起清水,使得唇瓣沁入,妄图能稍微缓解,可只有叩住池壁愈发用力的手。

这是看他还有力气,所以不罢休么?

垂落的眼睫沾染生理盐水,更显浓黑而绵密,遮掩住漂亮眼睛里所有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俯在池边,不知过了多久。

冷水已然冻得唇色发青,掌心甚至能感受到一点温热,此时终于消停。

陆淮擦干净唇边的水珠,吞咽动作稍显艰难,他试着发出声音,却只能听到字黏糊成一团。

实在是筋疲力尽。

尽管就想直接这么坐下,但瓷砖冷得人瑟缩,陆淮右手捂住上腹,单手扶着墙,一步步走到待客的沙发上。

才发觉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铁皮糖盒被好好地放在桌案中间,几步之遥而已,却是贪恋抵不过无力。

陆淮就这么盯着,即使眼眶酸涩,还是没闭眼。

他有点想迟渊了。

凌秩估计自己已经再度被女友拉黑或者更为确切地说,是前女友。

心中郁闷。

医生实在是太忙了。有时连着一个月空闲才能挤出来一天的小惊喜,很难不被消磨,被分手这件事,凌秩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

何必耽误人家女孩子

科纳恩在他家客厅用麦唱k,好在对方心里有数,争取做到身边“寸草难生”,而与周边人“相安无事”的状态。

实在热闹的不太适合他疗愈情伤。

凌秩逃出来喘口气,却踱步进来点了杯酒。

他这样的人,就适合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