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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景已经在眼前,估计是药效上来,他困得不行,说话也轻飘飘的。

迟渊听在耳里,和那夜耳边的低语重合起来,反应有一瞬一滞,他稳稳地停下车,算是遂了陆淮的意:“嗯。”

“你还不走?”陆淮见迟渊堂而皇之地迈进自家门,挑了挑眉,却也没真的赶客的意思,他朝卧室迈去,仿佛只是象征性地一问。

“喏。”迟渊摩挲着药盒外壳,心里还在纠结,脚步无意识地跟上,却见着陆淮撩起衬衣,露出腹部的点点红痕,而痕迹再往上却是不敢看了。

见迟渊侧过头去,陆淮微讶,打量了下自己,瞬间明了,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开口带上几分撩拨:“敢做不敢认么?”

迟渊狠狠闭眼,觉着陆淮这人面上瞧着冷,怎么说话还含着钩子?他能被比下去?于是转身,装作无事地凑近些。

“主要是担心某人面薄,不好意思。”

陆淮淡睨着,披上睡袍道:“那你倒是多虑了。”

迟渊挑眉,觉得这个契机正好,便把口袋中的药膏递去,意味深长地开口:“消肿止痛,这可是我的心意。”

陆淮看着药盒外壳上的名字,正与凌秩上回所说的一致,用处是什么,倒是不言而喻了。

而迟渊手稳稳地定在半空中,大有陆淮不接过,不送手的意思。

陆淮噙着笑,冷冷的视线朝迟渊一扫,谈吐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看来你还是挺有经验的?”

迟渊手一颤,刚要点头,转而品出陆淮的意思,至于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他抬眸要看陆淮脸色,却见着对方垂下头,手里的药膏却是接过去。

微愣半晌。

陆淮捏着药盒,觉得隐隐作痛的地方此刻存在更为强烈,表情便更是不虞,却见迟渊还在原地站着,他似笑非笑地挑眸:“你还不走?”

迟渊一门心思揣摩陆淮方才话语里的意思,故而也没多想,下意识点头道:“等你涂完药”

说完却觉得不对。

陆淮挂起笑,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里凛冽地闪着寒光,说话的语气却轻轻柔柔的。

“哦?”陆淮拿捏着撩拨的语气,觉得怎么也不能让迟渊的“不怀好意”得逞,“莫不是想替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