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相信又有什么重要的,只不过图个心安。”
她朝着慕容曜走近。
“母后听闻你近日心情不太好,一直有些担心,曜儿,你上次的箭伤还未完全痊愈,不能忧思过虑。”
“母后是聪明人,相信母后一定知晓儿臣是为什么忧思,也知晓要如何才能解了这忧思。”
苏柳儿神色一顿,而后压低声音道。
“太子之位你父皇已经定了,你即使不甘,木已沉舟,何必执着此事?”
慕容曜黑漆漆的眸子敛过一丝锋芒。
“母后还是不了解儿臣。”
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权势。
此生他所求,便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母后今日找我过来,便是为了劝阻儿臣?”
闻言,苏柳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母后许久不曾和曜儿说说家常话了,今日机会难得,我们母子谈谈心。”
她伸手握住慕容曜的手:“你新婚刚过,与冷如卿和林秀怡相处得如何?”
“便是寻常的处着,母后知晓,儿臣并不喜欢林秀怡。”
“那冷如卿呢?”
慕容曜眸光微闪。
原本也想说不感兴趣,但是又怕苏柳儿过于担心,便道:“比想象中有趣。”
“那就好,冷如卿本宫瞧着也是个性子直爽的人,而且能看出来,她心里是有你的,曜儿,除了权势地位,有时候也看看身边人,世间最难得的,其实是真心人。”
慕容曜对她所说的话不置可否,但是见苏柳儿眸色微敛,愁凝眉心,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母后这话,是有感而发吗?”
苏柳儿微微抬眸看向殿外,目光淡淡而悠远,神色添了几分落寞。
半晌,才开口缓缓道。
“母后是怕你看不清自己的心。”
慕容曜微微挑眉,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淡然道。
“母后多虑了。”
他想要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
沈若惜带着桃叶和冷霜,四处逛了逛,见有一处天然的清潭,清可见底,里面游动着许多懒懒的胖锦鲤。
她一时来了兴趣,拿了旁边一根草在逗湖中的鱼。
正逗得起劲,突然见水面倒映出一个身影。
穿着绛紫色的锦袍,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沈若惜一抬头,便看见慕容羽带着井六站在清潭旁边,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的冰冷。
沈若惜:……
瞬间觉得眼前的鱼都不可爱了。
身侧的冷霜有些戒备的盯着慕容羽,桃叶也拧了眉。
“太子妃……”
“桃叶,我累了,桃叶,冷霜,咱们回去吧。”
沈若惜转身就要走,完全无视他。
慕容羽冷声道。
“见到我就走,沈若惜,你就这么心虚吗?”
沈若惜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正闲得慌,虽然不想搭理慕容羽这个智障,但是这可是他上门赶着找骂的。
“心虚?我为何心虚?”
慕容羽冷哼:“那你为何看见我就走?”
“我不想搭理你,你看不出来吗?本想给你点颜面,你却非要赶着上来丢脸,慕容羽,你贱不贱啊!”
“沈若惜,你给我住口!”
“你才要住口!本宫如今是太子妃,你冲着我大呼小叫,还有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