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他亲口说说怪她,她还是心寒得打颤。
“但是娘,我的确没有想到,你居然委身杜义山那个残废了。”
秦文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徐凌妙低声道。
“当时他发现了世子中毒,一心想要告诉夫人,我怕夫人查到,到时候你就会危险,所以就……”
“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我只是为娘不值得。”
“为了你,娘做什么都值得。”
徐凌妙抓住他的手:“不过幸好,杜义山今日什么都没说,文言,你没事就好!”
秦文言冷笑。
“我以前就看到他进府的时候,眼神朝着你的身上瞟,还以为他是见色起意,没想到是动了真情,就他那副样子也配?真是恶心。”
徐凌妙没说话。
只是想到今日杜义山对她维护的种种,心头闪过一丝复杂。
她低声道。
“其实杜大夫他……人也不坏。”
“你这是心疼他?”
“不是。”
徐凌妙摇头。
她只是觉得……
觉得杜义山也是个可怜人。
徐凌妙叹息一声。
“如今夫人放过了我,你也安然无恙,文言,日后你别动些歪心思了,好好待在武定侯府,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目前确实不该动那些歪心思。”
闻言,徐凌妙放下了心。
却又听见秦文言道:“日后应当筹划得跟缜密一点,如今看来,我还太稚嫩,恐怕让那位贵人失望了。”
秦文言俊秀的脸上,泛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阴沉。
他当时算计得很好,秦承宣一死,世子的位置便空了,他便有了绝佳的机会。
而且还能借此将黑锅甩给沈若惜,挑拨将军府与武定侯府的关系,为那位“贵人”推波助澜。
结果沈若惜不知道抽什么风,不声不响的来了。
让他的算盘都落了空。
徐凌妙拧眉。
“文言,事到如今,你跟娘说实话,你搭上的那位‘贵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事娘就不必知道了,所谓成王败寇,成大事就必定要冒着十分的凶险,我不愿这么寄人篱下的活着,娘,世子的位置,我是一定要争一争的。”
“文言……”
徐凌妙见劝不动他,心头有些着急:“今日你是侥幸才能逃脱,但是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你听话,安分待在侯府,娘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秦文言却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娘,你是不是受了刺激傻了?你如今是谋害世子的凶手,怎么可能会继续留在侯府?”
——
绝望
徐凌妙心一沉。
“那我?”
“今日侯爷回来,我听到夫人与他的对话了,他们准备将你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娘,你应该知道,那庄子上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去了就入了罪籍,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闻言,徐凌妙的脸色一怔。
随后她咬了咬唇。
“好歹娘还活着,娘虽然出不来,日后你要是想娘亲了,可以过来看看我。”
秦文言盯着她,没吭声。
而后,似是叹气一声。
“娘亲,你真天真。”
徐凌妙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