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余夏就想着,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带老两口出去游玩游玩,她想得好,还盘算着多在这里陪他们几日,她想啊就算旁边的王慕倾变成了小柔,就算小柔根本就不知道外公外婆的好,那也没有关系,她还在,她记得王慕倾说过外公外婆的好,在王慕倾不在的时间里,她代替她去完成她想做的事,她想尽的孝。
那个村子拐弯抹角特别难找,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打听到这个破败的小村子,村里大部人是老弱病残,不是耳背就是讲不了官话,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听懂说话的,又说没有白松这号人。
余夏不甘心白跑一趟,便挨家挨户的去找,她后来也不说白松的名字,而是形容外貌,白胡子,很精神的一个老头儿,在京城当过大官。她这般总结曾在京城里呼风唤雨的权臣。
“你说的是白老头夫妻俩吧,奇怪,也不像是当过官的啊,但确实是去年搬回来的,说是儿子女婿都在京城!”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扛着锄头经过,在得到余夏肯定的答案后,他大叹一口气说,“你们怎么才来啊,他们夫妻俩去年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直到站在那简陋的墓地前,余夏都不敢相信。
男人回忆的说起老两口,说是去年五月份,夫妻俩搬回来住,他们住在简易的破草屋里
外公有时候去附近钓鱼,外婆就坐在他旁边做些针线活儿,偶尔外公会拿着一两个铜钱偷偷的和他换一碗酒喝,外婆会揪着他的耳朵,骂他老馋鬼。尽管老两口生活不太富裕的样子,粗茶淡饭,但互相扶持,感情很好。那样的日子只过了两个月,七月份,王慕倾的外婆就去了,据说是在睡梦中没的,外公倔强,拿着锹一边抹眼泪,一边在院子里挖了个坑。
男人说当时,还劝外公把人埋山里,老头倔,不肯,说他老婆子怕孤单,这样自己就可以每天和她说说话。
“后来吧,又过了大概一个月吧,老头拿着一锭银子交给我,说是让我帮忙,说等他死后,让我帮他埋在他家老太婆旁边,后来好些日子没看见他,我担心他出了事,就去他家看看,谁知他就死在他妻子的墓碑旁,哎呀,八月份的天啊,身子都生了蛆虫,蚊蝇满天啊!我是一边干呕一边把他埋了的。哎,可怜呦!”男人叹息着,“对了,不知道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啊?看你年纪不大,应该是他的孙子吧!”
“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余夏看着那两座坟墓,刘氏的墓碑是一块普通的木头,上面的字刚劲有力,而白松的墓碑,那都算不上墓碑,就是一块朽木,上面连字都没有。
男人嘀咕,“我也不识字,本来想要请人写的,又发现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等着他家里过来人,谁知等到了过年,老头儿曾说过年的时候他儿子或是孙子应该会过来,这不出暖花开,你们就来了。但你真是他外孙女婿?没听他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