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的强硬态度,让锁匠们彻底的明白这手铐要是不打开自己是甭想走了,因此把心一横,想着莫不如齐心合力的把这事早点做成,小匕首换成了特质的小锯,进程快了很多,大家也越来越熟门熟路,半个时辰自动自觉的换人,而不变的是手指都已经变得僵硬的余夏。
为了不让那小锯割到王二娘的手腕,又能确保手铐内的锯齿不划伤王二娘,余夏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肩膀,手臂,手指都要断了。但余夏仍旧觉得幸运,因为这期间王二娘没有吵也没有闹。
“乖,不要看。”余夏的一只手自然的捂住她的眼睛,“很快就好了,乖乖的”她已经忘了这个人是王二娘,给予王慕倾的温柔不自觉的就给了王二娘,但有什么关系,王二娘得救,她的倾倾才能得救,毕竟她们是同一个人。
手抖了一下,王二娘咬着嘴唇。她的整个手臂都很痛,可她现在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安全,大坏蛋离自己那么近,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大坏蛋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有一点点汗味,但她却一点也不会厌恶,反而觉得有一点点的开心会让她觉得大坏蛋有一点点像娘亲,很温柔。
余夏早该想到王二娘怎么可能一直乖乖顺顺不乱动, 天都知道刚刚她能那么的不吵不闹都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小恶魔发飙才是常态!
“哎呦!”一嗓子如叫魂一般的声音让早已乏累不堪的余夏后脊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是一个胆小的年轻锁匠,拿着小锯的手都是颤抖的, 因为经验不足还有心里素质太差,那铐住手腕的铁器还没被锯出多大的豁口, 却因为下手没轻没重,尖锐再次划破了王二娘脆弱的肌肤。
余夏看着渗出的鲜红色, 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心疼,他张嘴想要斥责那个锁匠,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该那么做,毕竟这里还有这么些人看着,若是因此惩罚了这个人,别人更不敢尽力去帮忙开锁了, 她这么一犹豫,王二娘就先一步扯住了那人的发髻。
一时间满屋子尖锐嘶哑的嚎叫, 就像是勺子刮锅底似的,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伤悲。
真是闻着糟心, 听者想死。
揪住锁匠头发的那只手是没有被束缚住的, 但因为锁匠慌乱的挣扎和王二娘的紧抓不放, 牵动这铁链发出闷声的响动, 尖锐的手铐从手腕不断滑落,所到之处都留下细长的划痕,旧伤上又添新伤。
她的倾倾为什么要受这份罪,余夏如鲠在喉,心都被拧成了麻花。
“松手, 王二娘!”余夏的嗓子都喊劈叉了,但扯住头发的手不但紧抓不放, 甚至更用劲儿了。
“小姐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故意弄伤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呜呜!”
“王二娘,放开人家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