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脸上。
“宴青川。”
宴青川侧目。
郁寻春的笑里带着之前没有释然和轻松:“谢谢你带我来跳伞。”
宴青川笑着:“不客气。”
郁寻春恍然。
原来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总是找不到原因的,莫名的情绪。
都是因为,他想吻他。
他原来想吻他。
郁寻春想吻他。
却不敢。
明明宴青川是真实的, 他就在身边,掌心温热。
郁寻春却不敢凑上去。
虽然有些影响心情,郁寻春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简司州。
仔细算起来,他和简司州在一起也有三年。虽然后来相看两厌, 但当初, 确实是郁寻春主动追求的。
当初在国外, 简司州也是温柔的,他明朗热情,永远是圈子的中心。
他不吝于对郁寻春表达夸讚, 说他琴拉得好, 鼓励他去竞选乐团首席, 将徘徊在外的郁寻春拉进了那些留学生的圈子。
虽然郁寻春并不怎么能融进去, 但他也不会像程晁那样,反覆无视他的意愿,用“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交点朋友”这样的话,让郁寻春为此妥协。
他会对郁寻春说“有时候人多也挺烦,还是和你一起比较舒服”这样的话。
他进退有度又有分寸,意识到自己对他心动时,郁寻春立刻就表明了。
他藏不住喜欢,也藏不住想要靠近对方。
即使是郁寻春对他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过,想要和对方亲密接触的想法。
他对简司州没有欲望。
但宴青川不一样。
郁寻春不仅是想吻他。
他在没意识到这点前, 身体就先一步对他产生依赖。
他邀请宴青川□□, 想要拉着他共同沉沦欲海, 不过都是因为他的情感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他需要多巴胺的刺激来逃避痛苦。
他在利用宴青川, 他从来没有问过宴青川的想法。
而宴青川,他太温柔了, 他知道郁寻春需要什么,他愿意配合他。
他是被迫的。
海风里带着潮湿的咸,郁寻春望着酒店外一望无际的海,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如果他对宴青川提出接吻的需求,宴青川一定会说“为什么不行呢”。
为了安抚他。
而不是想要亲吻他,想要抚摸他。
他并不需要自己。
是自己需要他。
房门轻响,郁寻春有些慌乱地掐掉手里的烟,在空中抡了两下胳膊,挥散了尼古丁。
“寻寻,你好些了吗?”宴青川在门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