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来这里,消费不低,早就是会员了。
基本一个月左右,宾馆会给他寄一个账单和二维码,傅戎看到就会结账。
走出宾馆,坐进了车里。
殷或将傅戎给塞到了车后座,傅戎斜靠着车椅,打了个酒嗝。
殷或坐在前面拉上了安全带,往后看了一眼。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可以戒酒,你会吗?”
傅戎喝醉归喝醉,意识还是比较清醒。
“你住进我家,我就戒。”
“那就是不行了。”
他不可能住到傅戎家。
哪怕他只拿了傅戎这一个炮灰剧本,他也不会和傅戎待在一起。
“你看,既然要提条件,那就该是双方都来。”
“你都不干,我也没办法。”
傅戎显然特别会为自己的权利做争取。
“远香近臭,你不怕真住一块,你总有天会发现我们十多年的友谊,也许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不会。”
傅戎声色一沉,殷或快速看他一眼,重新专注看着车窗玻璃前方。
“开个小玩笑,你别当真。”
“我倒不觉得你在开玩笑。”
“你是嫌烦了吧?”
经常被他叫出来照顾他,送他这个醉鬼回去,还要伺候他,换了别人,给再多钱,肯定也会烦。
“我没这样说过,你也别这样乱脑补。”
“真的就好了。”
傅戎抬手捏了捏后颈。
看他又要闭眼的模样,殷或顿时提醒他。
“别睡,马上到。”
不然一会他又得再次叫醒傅戎。
“好好好,我不睡,你真烦。”
“是,我烦,不想看到我,下次换别人。”
“不行,我只习惯你。”
“要是哪天我不在……”
“你怎么不在,你还能飞上天了?”
别说,真和飞上天没多少区别。
从这个世界离开,就和上天飞出去差不多。
“不能。”
殷或笑出了浅浅的笑声。
傅戎打了一个哈欠:“那不就行了,你不会上天,你就不会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嗯,不会。”
殷或给出轻轻的回答。
汽车开到傅戎的公寓楼下,殷或到后座将傅戎给扶了出来。
两人刚一转身,身旁就站了一个人。
男人看到傅戎醉意慢慢,走不动道还得殷或来扶他,本来就幽深晦暗的瞳眸,更加深不见底了。
被殷或给扶着, 傅戎还想着为什么忽然停下不动了,他还疑惑怎么回事时,忽然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