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梦中世界驯化甜菜好多年了,甚至还有专门的制糖甜菜,绝对不是眼下这种同野生差不多的甜菜能比拟的。

而且京都的气候也不算很好,甜菜喜欢土壤肥沃又寒凉的环境,京都夏日过于炎热……

玫红:“咦?我怎么好像吃出甜味了?”

“是甜的。”杏黄说的十分笃定:“有一种很特殊的甜味,同果子不太一样。”

孟蝶一挑眉,不愧是大厨,这味觉就是比普通人灵敏的多,果糖和蔗糖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你尝着同什么一样?”

杏黄又吃了两口,皱眉。

孟蝶提醒:“同甘蔗相比怎么样?”

杏黄舒展了眉眼:“相似,这东西的甜同甘蔗相似。”

孟蝶觉得就杏黄这舌头,若是生在那个世界,妥妥的美食专家,在这边倒是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只能给自己做做饭,便宜了自己:“范嬷嬷,赏王庄头五百两银子,让他今年寻找合适的地方,明年大批量种植甜菜。西葫芦和菜花也都多种一些,全当吃个新鲜。”

范嬷嬷顿时一脸为难。

孟蝶:“有什么难处?”

范嬷嬷:“这个甜菜是二年生的,王庄头手里没多少种子的。”

孟蝶扶额,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甜菜第一年储存营养,第二年才开花结籽儿:“山地不是有很多在撂荒么,那就先慢慢整地选地,等有商人来就让王庄头再去他们那里问问,有没有甜菜籽。”

“诶。”

孟蝶:“汤菜卖了两年多,有信想必捋得非常顺了,你让他提个管事的上来,我这边另外有件事派给他。这事儿比较繁琐,我写封信给他。”

范嬷嬷:“那我等着二奶奶。”

孟蝶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她交代范有信寻找会制蔗糖的人,让他在庄子里寻个僻静的地方,建造一个大的制糖作坊。

孟蝶清楚现在的甜菜不能和梦中世界优化后的甜菜相比,但是不管怎么说,甜菜就是甜菜,肯定能制出蔗糖来。

蔗糖的用处太多了,不说现在蔗糖的价格有多高,就是她想大规模种植灰树花蘑菇也需要大量的蔗糖,原本受限于蔗糖的价格她没打算大规模搞,现在,嘿嘿!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弄好了,甘州那边适合种植甜菜,孟家可以凭借这个功劳重回京城。

“二奶奶。”

孟蝶刚放下笔,湖绿就道:“刚刚梨儿来回,说是二姑太太回来了,现在正在正房老夫人那边呢。”

玫红立刻走到梳妆台:“二奶奶,一会儿老夫人那边恐怕就会传话过来,我先给您把头梳一梳,再加几样首饰吧?”

孟蝶慢条斯理的将写好的信件装好交给范嬷嬷:“不用,我估摸着祖母那边不会传话来的。”

屋中的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

孟蝶笑而不语,李恣这次回来十成十是为了李慧。

事实证明孟蝶猜的一点儿也不错,周氏走的快没看到她走之后那一屋子的闹剧,李恣去的晚,正好赶上那一屋子的闹剧。

李恣好悬没气炸了,要不是一贯的教养提醒她,这不是她家是承恩公府,她能直接命人将那个姨娘发卖出去。

然而当她知道那些普普通通的药材是侯府送来的,今儿来探望李慧的只有周氏,李恣什么火气都没了,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

问李慧,李慧只是坐在床上哭,春妮被那个叫柳芽的姨娘带着其她丫鬟打了一顿,这会儿正在上药,李恣也不好再叫她问话。

李恣:“张嬷嬷呢?”

李慧哭得更大声了。

李恣被李慧哭得心烦意乱:“哭有什么用?你是能把孩子哭回来,还是能让妹夫发卖了那个姨娘?张嬷嬷呢?”

李慧:“求、求去了。”

“求去了?”李慧拔高了声音:“她是你的奶嬷嬷,你出嫁之前没求去,都给你做了陪房这会儿求去了?为什么求去?别拿糊弄外人的那一套糊弄我。”

李慧抽抽搭搭:“柳姨娘,就是夫君的生母,她有个娘家侄儿想求娶张嬷嬷的女儿,我想着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就同意了,谁成想张嬷嬷女儿有相好的,哭着闹着不答应,我这边应下了觉得面子上不好看,没忍住说了几句。张嬷嬷恼了,执意要求去,我也拦不住,只能放他们一家子离开。”

李恣看着李慧,李慧靠着床头,一只手捏着帕子继续不停的擦眼泪,一只手在被子中抓紧了褥子。

李恣:“张嬷嬷的事儿先不说,侯府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让母亲这般厌弃你?”

李慧:“二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能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李恣:“你什么都没做母亲会不管你?李慧,你说实话。”

李慧:“二姐我可以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母亲生气,好像是我夫君做了什么惹怒了长兄大嫂,我不太清楚。”

李恣心里直觉不对,看了一眼李慧,见她瘦得下巴尖尖,眼眶那里一片青黑,脸颊更是毫无血色,顿时心生不忍。

“我回侯府帮你求求情。”李恣给李慧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三从四德,我们做女人一辈子的荣辱就在这三从里,丈夫好我们当妻子的未必好,他可不是只我们一个女人,儿子好我们倒是能安享尊荣,不过那需要时间。父亲好我们也未必好,谁家没几个孩子呢,不过幸喜,你我运气好。”

“父亲疼闺女,母亲自己没有亲女儿,拿我们当亲女儿似的待,这就是我们一辈子的底气。”李恣接过李慧喝完的茶杯:“妹夫不大成样子,你跟着他的日子怕是未必好,如今你能依靠的只有娘家,有什么误会一定要第一时间解开才好。”

李慧抓褥子的手更用力了,可惜在被子底下盖着,李恣没看到。

李慧:“二姐姐命比我好,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人。”

李恣的心顿时有些不舒服:“哪有什么命好与命坏,年轻的时候谁不年少气盛,又有几个不偷嘴的,我和你姐夫吵那会儿你忘了不成?当年为着我,爹亲自跑了一趟嘉峪关,母亲半年之内跑了三趟梁家,这一辈子我都记得母亲当初是怎么护着我的。”

李慧:“姐夫也有不成样子的时候么?”

李恣:“真忘了?怎么没有?早些年祖父祖母都在老家,我公爹又被调到嘉峪关,婆婆自然要跟着,哥哥嫂子还有一大家子要料理也顾不上他,他就成了没笼头的马无人看管,又有几个专会阿谀奉承的下人整日里挑唆,他竟然也去学人家养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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