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总要去想这件事,从现在开始我不提他了,你不要生气,我爱你。
你在信里告诉我,你是个普通的女孩,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你,我让你受宠若惊。
虽然我猜这个惊,是惊吓大于惊喜。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不知道每一次我望向你都是多么珍而重之,你就像那一晚升空的焰火,照亮了我十八岁以前晦暗的来路,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总和,你是日暮天空灿烂的火烧云,是追随温暖时节南渡北归的燕子,是汇入江河湖海的淙淙溪流。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及你对我微笑。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因为你答应我的告白,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快乐的事情,不是高潮那一瞬间抵达的快感…是如愿以偿,是梦想成真,是我可以拥你入怀。
不知不觉,又写多了,你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要求同等爱意的回馈,你也不必给我回信,我只要你快乐。
但是话说回来,什么样的爱不需要回应呢,我也不是圣人,不是《安静》里的歌词所写的:“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我做不到,白禾。
你看,我好矛盾,我想你快乐,可你要怎样才能因为我而快乐。姐姐,你爱我吧,你要是愿意忘记他,爱上我,我会让你多幸福啊。
我又让你有压力了,对不起,对不起。
深夜的文字总是很矫情,不知道你看了会哭还是会笑。看了你的信我是想哭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幸福,可这份幸福让我觉得不安,因为我做过问心有愧的事情,我本不应得到这份幸福。
如果有一天惩罚降临,希望你看在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怜悯我。
好了,我不能再写了,就此搁笔。
不必回信。
——
爱你的阿一。
……
在图书馆上了一下午的自习,完成了所有的作业之后,白禾才拆开言译的信仔细阅读。
毫无疑问,行走的眼泪包又绷不住了。
今天为两个人掉眼泪了,白禾觉得自己才是世界第一大渣女。
可事情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谁又能预料,她也想像言译信里说的那样…忘记祁浪,爱上他。
和言译这样的宇宙第一深情大狗狗沉浸恋爱,该是多幸福啊。
白禾收拾了书包,没有给言译发消息,大步流星跑去了北里医科大。
走到言译的宿舍楼下,白禾才感觉自己有点冲动。
不顾一切地过来,万一他在忙,就算不忙,撞见了也会好尴尬的吧,还是应该提前说一声。
远远地看到言译下楼,拎着超大号保温杯,去开水房接热水。
军训之后,他明显又长高了,身形跟抽了条似的,鬓角也剃短,以前的奶油味儿散了些,现在更有男人味。
虽然皮肤还是白,但肌肉感更凸显了,五官也变得锋利。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逐渐向祁浪的气质靠拢了。
白禾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听到身后少年叫她——
“白禾?”
白禾只好回身跟他打招呼:“hi!”
“怎么过来不告诉我。”言译拎着保温瓶小跑过来,“还是你刚刚想走?”
“没事啦,没事没事。”白禾连连摆手,“我就散步嘞,瞎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里了,猜这个时间你应该忙着吃饭,等下还有晚课,所以我就想不要打扰你,看一眼就走。”
话音未落,言译放下保温瓶,将她连人带书包一起抱了起来的,脚脱离了地面。
“阿一!”
言译双手紧紧环着女孩的腰肢,下颌搁在她胸口,抬头看她:“是不是想我了?”
“呃…好直接。”
“你是想我了!”
“有一点点吧,也不是特别想。”白禾超级不好意思说这些肉麻话,“你放我下来先。”
“我们去小树林。”
“哎哎!”
这家伙…怎么一见了她就拉她钻小树林啊!
进入小树林,言译迫不及待地搂着她的腰,抱着她,脸贴着她的颈项,深深呼吸着:“我好想你。”
“昨天才见了面啊。”
“我感觉好久好久了。”
白禾低头,看到他那儿居然又抵住她了,直愣愣地戳着。
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