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眼睛扫着叶钦矾怀里的俩男孩,柔柔弱弱,娇滴滴的,跟沐年毫无可比性。
他强行压下一身怒火,一件一件跟叶钦矾算账,“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跟她们喝酒?我陪她们喝,换你春宵一夜吗?”
叶钦矾让两个不知情况的男孩回房,解释道:“你不是想跟妹妹们玩吗?我就在中间搭个线,这样咱俩都舒服嘛。”
“好,”白时浸沉声启唇,语气中带了些情绪,“这件事我先不跟你论对错,你给我解释屋里的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叶钦矾,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这么做对得起沐年吗?”
“不是,”叶钦矾一脸莫名其妙,“白时浸,你发什么神经?我对不对得起沐年关你什么事?沐年他妈的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先天性心脏病,老子也不敢碰他,出来泄泄火怎么了?”
“……”
白时浸的脑子像被什么脏东西侵蚀了,此刻耳朵听什么都是翁鸣。
他不可即的人,却被叶钦矾这样诋毁。
白时浸手上青筋暴起,一拳头挥了上去。
“啊——”
身旁女孩捂着嘴大叫起来,吓得往后退了退。
“操你吗白时浸你疯了!!”
白时浸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他一拳一拳打在叶钦矾的脸上,毫无理智,一点不收敛力度。
叶钦矾的衣领被紧紧抓着,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他脑袋一偏,打掉的一颗牙齿带着掺了血的唾沫一起吐了出来。
白时浸的衣袖沾上了鲜红的血液,他冷着脸,拳头都青紫了,还在抡。
“啊!报警……”叶钦矾觉得自己快被打死了,眼神求助着女孩,从齿缝里吐出,“报……警……”
……
审讯室里,白时浸面无表情地擦着被血弄脏的袖子,手指关节贴满了创可贴。
审讯警察还没开口,门被敲响,进来位警官,说:“医院那位说是同学之间闹矛盾,要求私下解决。”
警察带上白时浸去了医院,确认叶钦矾不追究责任,批评教育了一番,让双方签了个字,离开了。
白时浸站在病房外,想不通叶钦矾在打什么主意。
见人迟迟不进来,叶钦矾在里面吆喝道:“时浸,我知道你在外面,进来吧,我们聊聊。”
白时浸犹豫了一会,推门进去。
叶钦矾脸上的伤用纱布缠着,右脸肿了好大一块。
白时浸拉开椅子坐好,道:“医药费算我的。”
“不用,不用。”叶钦矾已经没有打他前的气势了,弱弱道,“在你来医院之前我就想清楚了,这事我也有错,确实是没把内幕告诉你,让你觉得自己像个鸭子,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好。”
白时浸不吃避重就轻这套,他散漫地听着,道:“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事打你,你要跟我谈,就谈点有用的。”
“……”
叶钦矾轻呼出一口气,“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白时浸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说:“我会把今晚看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