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涧清向当时的陈惜文道了谢,让保镖推着她离开。
后来她毕业,进入公司,一步步执掌权利。当年找过君涧清麻烦的人,一个个都被她清算。
断腿、受伤、失去继承人资格、坐牢……
每一个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对那群纨绔垃圾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
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继承人资格,被曾经看不起的人踩在脚底下,从此生活仰人鼻息,不得不苟且偷生。
甚至还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法律代价。
想到那群阴沟里的老鼠的下场,君涧清愉悦地勾起唇角。
至于扶她一把的陈惜文……
君涧清唇畔的笑意逐渐消失,敛起的眼眸幽深而静谧。
在她困难的时候送上一个回报颇高的合作,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能不能缓解兴华食品的困境,就看她自己了。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毕竟商人逐利,她君涧清也不例外。
程颜有种微妙的感觉,她最近好像成为了陈舒华的精神支柱。
或许是好几次对方难受时她在陪着,几次下来,她能够若有似无地感觉出陈舒华现在对自己的依赖。
这可不妙。
程颜想,把自己的情绪完全倾注在别人身上,等于彻底丧失自己对于情绪掌控的主动权。
虽然陈舒华还没有变成这样,但她一点也不希望对方将来会变成这样。
更何况,她好像真的难以真正喜欢上陈舒华。
以前微薄的好感逐渐褪去,程颜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明白,主要是陈舒华最近一段时间的状态实在不佳。
即使没有那层好感了,可认识这么久,在对方困难的时候,她仍是愿意给她一些情绪价值,如果能让她好受的话。
只是放任她沉溺下去,很有可能会受到伤害。
程颜拧眉思索,决定挑个好时机说明白。
—
夏日多雨,昨天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的燥热今天又开始反扑了。
程颜从寝室一路走到实验室,已经有了汗意。
实验室的冷气一向很足,一进去,凉爽铺面而来,程颜微微皱起的眉不自觉松开。
“虽然教授很可怕,但是每到夏天,我还是愿意在实验室里呆着。明江的夏天太热了,地面像火烤的一样,出去简直是受罪啊!”学姐们正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