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笑起来,双眼都弯起,如同月牙般明媚。
宁清歌眼神温柔,盛拾月在看纸窗上的她,她也在看纸窗上的盛拾月,风将书页翻过一页,上头的指纹明显,也不知道掐着这这一页过了多久,才盼得来人。
窗户被轻轻抬起,露出一条小小缝隙,有人将翡翠镯子递进来,上头还残余着温柔的体温,隐隐携着一丝樱花香气。
窗外人小声说:“这个给你。”
“我本来是打算明日大婚再给你,可是、可是宁清歌,我太高兴了。”
她又一遍重复:“我真的太高兴了,宁清歌。”
“我终于要娶你了,这一次无关别人,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或者诡计,只是因为我心悦你,你也同样心悦我,所以我们成亲。”
颠三倒四的话语,被女人翻来覆去说,她现在像个小孩,那些成熟、稳重都被抛弃,只剩下本能的言语。
手镯被拿起,宁清歌垂眼凝视,神色有些复杂,不知该是惊喜还是怅然,总之交杂在一块,汇聚成一大块石头落了地。
“宁清歌你别在把我丢掉了,”那人又这样说。
宁清歌抬起眼,看着纸窗上的灰影,思考着盛拾月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如同几次被抛下的小狗,眼巴巴地仰头看着,脆弱又可怜。
或许是太想知道了,宁清歌推开了木窗。
那人还侧身站在原处,低头呐呐,说着没有章法的话。
宁清歌伸手扯住她的手臂,便往里拽。
那人慌张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隻凭本能跟随,翻窗入屋。
刚刚踩到木榻上,就被附身过来的人压住,荔枝香气涌来。
“宁、宁清歌,”她靠着木榻,手往下抵,差点将软垫挤到地上,明明是占据主导地位的干元,却比坤泽更慌张。
“他们说、他们说大婚前三日不能见面,”盛拾月懊恼又后悔,急急忙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在屋外看你一眼。”
那人衣衫垂落,露出平直锁骨,在往下的弧度也若隐若现,上头还残留着盛拾月前几日留下的印记,因那时知道很快就要分离的缘故,盛拾月咬的特别凶,生怕三日后这印子就消失不见。
可现在倒好,印子还完完整整在那边,可她们却见面了。
宁清歌笑了下,抬手替她理好散落的发,说:“无事。”
“那是对新婚妻妻的要求,我们已经第二次成亲了。”
明明是宽慰,却让人听出循循诱导的感觉。
盛拾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箍住侧腰被迫抬起,继而偏头吻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