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唇边,绕了几个弯,最后变成:“还有几日才能好?”
徐三痴寻思了下,就道:“半个月吧,再扎两回针,你这段时间不是感觉好转不少了吗?急什么。”
盛拾月嘴一撇,隻道:“这不是盼着少扎两回针吗?”
随着这些日子的接触,盛拾月与徐三痴的关系越近,尤其是她知盛拾月极会骰术后,愣是磨着盛拾月赌了好几把,直接将半年的诊费都输光,还得赔盛拾月一副补身子的良方,亏得不行。
也因此,两人对彼此的态度更加随意,像对忘年交似的。
听到盛拾月这样抱怨,徐三痴没好气地开口:“若你早早就请大夫疗伤,也不至于挨那么久的针。”
盛拾月没多想,一时嘴快就道:“我哪有选择的权利?那三人都忌惮着我,要是一下子就好了,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事。”
话音刚落,才知自己多说了。
怪今日睡得太多,又被这碳盆一熏,脑子都不清醒了。
盛拾月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再看徐三痴,隻当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得低头擦拭银针。
盛拾月挠了挠后脑杓,胡乱扯了个话题,就道:“徐姨,我家夫人的雨泽期好像有些短,几颗清虚丹就能压下,是不是也得补补?”
她说话时,徐三痴正巧低着头,便将不自然的神色遮掩,再抬起头,已变得和从前一样。
她隻道:“许是你们俩时常粘在一块的缘故吧。”
“哦?”盛拾月生出好奇,反问:“还有这说法?”
“坤泽时常与干元待在一块,受对方信香抚慰,雨泽期就会轻松不少,反之,干元也一样,”徐三痴试图敷衍,抬手又去拿酒杯。
另一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冒出一句:“可我之前并没有信香。”
徐三痴连灌了好几口酒,熟悉的昏沉感再一次涌来,让人多了些敷衍的勇气。
她摆了摆手就道:“你没感受到就是没有了?关于这方面,就连我那神医师傅都没研究透,可能是你腺体损害严重,以至于信香都过分浅淡,让你无从感受,更别说控制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在宁大人的后颈绕了几个弯。”
盛拾月听着好笑,就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然我怎会早早就嗅到宁清歌的信香。”
徐三痴一口气咽了半瓶酒,醉醺醺的语气更加敷衍:“可能是你们比较亲近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