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这几日都晚归,”盛拾月声音闷闷,往她肩颈处蹭。
随着屈家一案解决,幼儿被拐一案的审讯放缓,那些个瑟瑟发抖的官员终于反应过来,自以为陛下已经开始收手,就挺直腰板吵闹起来,纷纷弹劾起宁清歌。
毕竟,谁也不想让北镇抚司这把利刃落在自己头上。
哪怕北镇抚司只是惩奸除恶又如何?
他们隻想着齐心协力将这把刀磨钝些,以免伤了自个。
但幸好陛下态度坚决,不曾理会这方面的折子,也未削减北镇抚司权利半分。
思绪落到此处,盛拾月突然有些担忧,说:“自从陛下开始服药后,精力很是充沛,甚至已不需要他人帮忙先审核一遍奏折,像是一下子回到壮年。”
宁清歌轻轻摇头,话语突然放低,隻道:“前些日子宫中传出消息,那几个方士已被赐死,夜中丢至郊外掩埋。”
“什么?!”盛拾月瞪大眼。
若是那药方确实被改良得当,陛下又怎会将人赐死?这其中必有问题,可是既然这样,陛下为何还要继续服用……
宁望舒揉了揉对方脑袋,表示安慰,隻道:“这事被陛下隐瞒得极深,只有几名近侍知晓,六殿下、八殿下虽然对陛下的情况感到疑惑,并几次派人探寻,都不得结果。”
她不再隐瞒盛拾月,盛拾月却暗自咂舌,就连皇女都难知道的消息,可宁清歌却有法子知晓,但她并未多想,只是越发抱紧宁清歌。
“那母皇她……”
她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宁清歌亲了亲她额头,隻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盛拾月叹了口气,气息极轻,忽而被风吹走。
停顿片刻,宁清歌才道:“今日早朝,八皇女主动上前,恳求陛下让她领兵去南疆。”
“八皇姐有些急了,”盛拾月出声点评,前几日陛下才下旨赐婚,如今还未完婚,盛凌云就想带兵离开,实在有些过急。
宁清歌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每次朝中要有变动,宁清歌都会在回来时提起,与盛拾月商讨,鼓励她不断往下说。
果不其然,宁清歌刚刚应和,盛拾月就自顾自接道:“六皇姐肯定会阻拦的。”
“是,”宁清歌低头往下,红唇吻过盛拾月的额头、鼻尖,又滑落至薄唇,温声道:“不等陛下意动,六皇党就纷纷出言,将此事压下。”
盛拾月忍俊不禁,笑着点评:“比起六皇姐,八皇姐还是差了些。”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相贴的唇就没分开多久,总说着说着就要亲上去,好半天才停下,然后再慢吞吞地说起旁的,隻当作随意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