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盛拾月,叶危止眉眼稍柔,懒懒道:“她倒是个乖孩子。”
南诏王不禁暗自腹诽,嘴上说着疼爱,结果连对方派来的探子都不理会,那么长时间,愣是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她的好侄女,让对方急得半死。
叶危止斜眼瞥了她一眼,好似看出她心中所想,隻道:“陛下已派兵往南疆赶来,里头有几人深得我家小九看重,差点成了我的干女儿。”
南诏王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调侃道:“没想到是武安君大人的义女要来?拿本王不得派人好好招待,尽到干娘的礼数。”
叶危止语气依旧,就道:“确实得让你好好招待一番。”
她掌心在对方腰间摩擦,继续道:“她们得拿几个军功回去,你明白吗?”
南诏王笑容一滞,继而露出苦涩之色,可怜兮兮道:“我们南诏不剩下多少人了。”
叶危止却不理会,直接将人推开,边起身边道:“等她们挣够军功,我就走。”
话毕,她直接踏阶而下,大步跨过那尸首,径直往大门走出。
不远处的护卫纷纷跟随在她身后。
瘫坐在王位上的南诏王面色变幻,最后露出几分愤愤的咬牙切齿,嘴唇开合,像在咒骂。
再看外面,有人上前一步,向叶危止低声道:“大人,那些人已被我们全部拿下。”
叶危止眸光微动,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解决干净。”
那下属却有一些踌躇,道:“若是如此,这南诏王手中便再无可用之人,南诏国也成了名存实亡的空壳子。”
叶危止神情冷然,道:“哪又如何?你隻管将我们的人手安插其中,剩余事不用理会。”
下属心中一寒,连忙称是。
北镇抚司事务繁多, 更别说宁清歌已连休两日,于是将叶流云等人送走后,宁望舒来不及将盛拾月送回府中,便已中途离开, 赶至府衙忙碌。
直到申时, 才得脱身回府。
人刚踏入府内,就招手令侍人上前, 问道:“殿下如何了?”
那侍人行了个立, 而后摇头叹气道:“殿下还在难过呢, 和小荷花待在池边回廊里,已经有好一会了。”
宁清歌眉头皱了下,便往大步往那边走。
刚至回廊,便可透过白纱帘, 望见里头情形。
那祖宗正倚着摇椅,和小荷花排排坐,一大一小低着头, 双手捧着个有些焦黑的圆饼,表情都恹恹, 时不时啃两口饼, 又因为饼太硬,啃不下来后更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