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盛拾月都快将布袋里的东西忘了个干净,却仍还记得这对小球,更记得它的用法。
可此刻无需她记得,有人已主动将它戴上。
被拉扯的里衣半遮半掩,刚好能瞧见圆弧之上的小球,之前的响声正是由它发出,再看那夹子,虽然足够轻巧,可不知是不是盛拾月乱想,总觉得比平常红肿许多。
——铃铛
宁清歌受凉,不禁颤了下,那小球就跟着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圆弧上来回滚动。
扯着里衣的手不自觉收紧,曲折的骨节泛白,隐于薄皮下的青筋也微微鼓起,将布料捏出一堆折痕。
“你……”盛拾月好半天才从沙哑的嗓子里憋出一个字。
只见屋中发白一瞬,当即就有一声雷声轰然响起。
雨声更大,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像是有人站在天上,端着盆往下倒一般,很是嘈杂。
时间久远又缺少修缮的庭院里,早就被落叶堆住排水沟,难以行使原本的职责,只能看着院中的水越积越多,像是一滩浅水潭。
盛拾月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挤出一个字后又闭上嘴,又窘迫又气恼地瞪了对方一眼。
她就知道,宁清歌肯定不只知道她们去了暗香阁,说不定她盛拾月说了什么话、犯了什么蠢,甚至多看了什么一眼,对方恐怕都一清二楚。
她还提心吊胆许久,生怕宁清歌拿出这些窘事笑她,只是等了好长时间都没见宁清歌提起过,她勉强放下心,宽慰自己,宁大丞相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她这种小事。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宁清歌是知道,只是并未局限于调侃这样的小事。
反正她是很难相信,宁清歌是随手挑中这小球的,分明就是觉得她会喜欢,特地用上的。
也真不愧是宁大人,连给自己挑个小小惩罚,也得拿捏住盛拾月的心思,将效果最大化。
盛拾月被气笑,不知道该说宁清歌什么,隻生硬憋出一句:“你可别后悔。”
宁清歌没有回答,只是铃铛声又一次响起,她掀起眼皮,如墨玉的眼眸一如往常沉静,像是无声的挑衅。
这毫无惧怕的模样将盛拾月惹恼,直接伸手拽住那小球,不用废多少力气,轻轻一碰,被夹紧的红肿处就泛起火辣辣的疼。
宁清歌吃痛,顿时嘶了声。
可另一人却不肯松开,又是一扯,冷声道:“你招还是不招?”
宁清歌直接偏头看向另一边。
盛拾月就笑,松开箍住对方的手,直接翻身下床,只听见一阵布料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