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宁望舒你喜欢吃什么?我带你去猎大鹿?野猪?果子狸的味道倒是好,就是那么一小隻,射中也没什么意思。”
她嘀嘀咕咕的,没说讨好的话,却也透着几分偷偷哄人的意思。
宁清歌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妥协道:“你先让我坐好。”
没想到那人却不同意,眉梢一扬,颇有几分理直气壮地开口:“你不是喜欢看我骑马吗?这样看得更清楚些。”
盛拾月方才一个人琢磨了半天,想不出宁清歌到底有没有生气,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思来想去,隻琢磨出一点,宁清歌好像很喜欢看她骑马?
也不管为什么,只要能用来讨好宁清歌就好。
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额头,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不知该说这人什么好,哄个人也像小孩似的,把对方可能喜欢的东西劈里啪啦往人家怀里塞,完全没有章法,憨得可爱。
身后的曲黎等人保持着距离,偶尔担忧一瞥,就能瞧见某人背挂长弓,腰后别箭筒,左手牵绳,右手拥着宁清歌,眉眼乖训地讨好,恨不得此刻长出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使劲摇起来,换得丞相大人一笑。
偶尔有不想争先的人打马而过,路过两人身边时,都会投来震惊又诧异的表情。
盛拾月却不管他们,低头又开始哼哼:“宁望舒、宁望舒。”
“宁大人。”
“丞相大人,宁大丞相。”
她眼帘一眨,又道:“宁姐姐。”
得亏她声音清亮,即便刻意拖长语调也不显油腻,反倒有一种毛茸茸小猫在用脑袋蹭人的感觉。
宁清歌听到这称呼,不知为何突然僵了下身子。
紧紧贴着她的盛拾月自然注意到,像个厚脸皮的牛皮糖,立马就粘上来,一声接着一声地喊:“宁姐姐,宁姐姐。”
拖长的语调绕得千回百转,字与字粘在一块,稚儿学说话就也不过如此含糊。
盛拾月三两下又省了一个字,嚷嚷道:“姐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清歌抬手堵住,始终拿对方没办法,语气一软,就道:“走吧。”
“哎?”盛拾月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呆头呆脑的。
宁清歌似叹了口气,才道:“不是说要去猎大鹿吗?再慢些,猎物都被他们惊扰,往远处逃窜,你去哪里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