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细想,宁清歌既已寻来大夫了,那必然也会派人暗查其中内情。
“能查到的不多,要是殿下能主动告诉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盛拾月白眼一翻,便道:“我才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就自己查去,我看你能查到什么东西。”
毕竟是那位亲自出手抹去,宁清歌能查到些许眉目就已算了不得,再往下的事,即便宁清歌有天大的本事也难知晓,而她现在还生气着,才不肯告诉宁清歌。
宁清歌也不恼,柔声哄道:“殿下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做梦!”
宁清歌似笑了下,又低声道:“那殿下要如何才能解气?要不……”
她语调刻意拖长,千回百转地绕,温热呼吸落在耳畔,莫名撩人。
“殿下罚罚我,就用你买的那些东西。”
盛拾月眼睛一眨,竟可耻地心动了。
半柱香,久等的人们终于听见二楼有脚步声响起。
众人呼吸一滞,齐刷刷往那边看去。
没有瞧见期待已久的画面,隻瞧见盛拾月牵着那小孩,大步往外走。
而辜负众人期待的丞相大人,慢了半步,紧跟在盛拾月后头。
这是……
什么情况?
他们期待半天的好戏呢?
丞相大人不该冷着脸,揪着顽劣纨绔的耳朵往外走,盛拾月边走边嚎着自己再也不敢了,现在怎么看着,像是丞相大人犯了错,被盛拾月骂了一顿?
众人表情困惑,无法理解。
稍晚些, 徐三痴就让人送来汤药。
总共两碗,一碗是治疗暗伤的,一碗是补肾养肝的,她还特地差人嘱咐了句, 让盛拾月放心喝, 绝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盛拾月羞恼,想要去找这人争辩, 说自己分明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是仆从却道:“徐大夫熬完汤药后, 就取了银两赶去千金阁。”
千金阁是汴京城中最大的赌坊。
闻言, 盛拾月只能悻悻作罢,挥手使仆从离开,继而独坐在椅凳上,自顾自地纠结了半天。
最后留下两个空碗就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