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苍白的面容染上绯色,水迹沾满整张脸,嘴角还有吞咽不及时的水滑落,盛拾月将覆在眼前的红布扯开,刚刚睁开眼,便又被人用手蒙住,就是不肯给她看。
盛拾月忍不住恼怒,便越发过分的贴近,用尖锐的齿尖轻轻叼住某处。
身上的人似停顿了下,继而突然战栗,再也支撑不住地往后跌落。
床板咿呀一声,薄被掉在了地上。
盛拾月抱住怀里的人,好一会才闷闷发出一声:“宁大人,这算哄好了吗?”
宁清歌呼吸沉且乱,半天都没有回应,耳边全是鸣声,被汗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有些狼狈。
盛拾月见状却没有贴心停下,还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又哼道:“宁清歌,我头上的白布湿透了。”
宁清歌抬了抬眼,隻抬手将喋喋不休的嘴堵住,斥了句:“聒噪。”
头一回见她对盛拾月那么凶,盛拾月却没生气,眨了眨眼,又看向对方红得滴血的耳垂。
恼羞成怒四个字在脑海中浮现。
盛拾月突然笑了下,舌尖齿间全是浓郁的荔枝味,好像真的尝到了里头的甜头,开始有些意犹未尽,还想要更多……
又过了些日子, 拐卖幼儿一事终于有了结果,涉及官员不多,官职最大的一位,也不过是方画影的顶头上司——顺天府府尹。
而他供出的参与名单只有几十人, 大多是汴京中的富商, 最大的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六品小官,就这样查了查去, 除了顺天府被清洗一遍外, 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至于金镜怜提供的城外掩埋地, 竟被提刑故意遗忘,好像完全没有这个地方一样。
盛拾月等人听到这消息,怎么猜不到其中有人在故意操纵,极力掩盖真相。
可她们除了愤愤不平外, 毫无办法。
毕竟身不在朝廷中,只是一群徒有家室、并无实权的二世祖,若在此刻跳出来, 难免引起旁人怀疑,若有心寻查, 指不定翻出什么马脚, 以至于连累各自身后的家族。
但如此轻率就敷衍了事,又让几人感到不满, 心里郁闷又烦躁, 好些天都闷在家中、不肯出门, 就连一向爱串门的孟清心都如此, 只派人给盛拾月送来一小女孩, 不曾出门半步。
而这小女孩,便是前些日子砸了盛拾月脑袋的那位。
说是捕快衝进来时, 她还不肯跟着走,揣着块石头坐在木床上,嘴里念叨着要等人,最后还是被捕快强行抱了出去,之后问父母、家乡,也是闭口不言,最后捕快无奈,禀告了方画影,方画影又寻到萧景,绕了一大圈后,才寻到盛拾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