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越发过分,直接抬腿去蹭,好像是在宁清歌平静的反应表示不满。
“宁清歌你很困吗?”盛拾月睁开眼,仰头瞧她,又冒出一句话。
宁清歌回了句:“还行。”
“那你怎么不痒?”
原来是恶作剧的效果没让她满意。
宁清歌掀开眼帘,如墨玉般的眼眸倒映着对方面容,停顿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痒。”
“那你怎么不躲?”盛拾月顿时疑惑。
“舍不得躲,”虽是这种有些暧昧的话语,可宁清歌的语气却平静,自然地好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话。
仗着好皮囊,往日也有许多坤泽对盛拾月示好,一堆情话说得千回百转,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盛拾月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好笑,晚上倒头一睡就忘得干净。
可偏偏是宁清歌的这句话,让她忍不住蜷缩脚趾,以至于变扭回应道:“宁清歌你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的那一套了。”
宁清歌言简意赅地回答:“真心实意。”
这人怎么像是在写折子一样?
盛拾月眉一挑,故意胡闹地说:“我不信。”
“那殿下想要我怎么证明?”宁清歌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像是闪过一丝晦涩的暗色。
盛拾月一愣,突然就卡了词。
“嗯?”
懒散的气音环绕在耳边。
盛拾月不知该如何回答, 实际对方已经给出最好的答案,是她偏要胡闹罢了。
小腿又一次缠上来,这一次多了些许讨好的意味,脚趾从脚踝圆骨往下落, 一下又一下地点过微曲脚背上, 原本映在上头的光斑就这样被分作两半,如同交缠的藤蔓纹身。
盛拾月还想继续往下, 那人却曲腿将作乱的小腿压在中间。
盛拾月仰起头就笑, 眼尾有春风停留, 好生得意,开口道:“原来你是真的痒。”
所谓证明就是这样证明,宁清歌不知该说她什么好,索性闭上眼。
确实是有些困, 昨夜忧思过重,一整夜都难合眼,早早起来之后又入宫处理事务, 若是一直强撑、不躺下还好,可眼下, 盛拾月被她抱在怀中, 两人一起陷在柔软床铺里,角落的冰鉴驱赶走闷热, 在这极舒适的情况下, 倦意不受控制地袭来。
可对面那祖宗却不肯停歇, 又仰头贴在她唇下, 不着急往上, 反而用微软的红唇一点点抿过,潮湿的舌尖轻轻舔在唇线下, 曲舌一挑,好似在品尝什么好吃的东西。
宁清歌不着急阻拦,想看看这祖宗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盛拾月稍稍往上挪,被夹住的小腿无意识用力,踩住对方脚背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