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果然狡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隐在自己身后,一路跟到殿下房间。
玄靴踏得青石板砰砰的响。
盥室里的盛拾月却不知危险将至,还在盯着那块布,直到木窗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试图推开它。
“谁?!”盛拾月面色一肃,当即就厉声喝道。
她立马就抓住旁边宽袍,往身上一披,胡乱打了个结。
——嘭!
木窗被大力撞开,发出一声巨响。
盛拾月顾不得伤势,当即连退几步,还未彻底的愈合的伤口被扯到,疼得盛拾月冷汗冒出。
可此刻却不是喊疼的时候,她当即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个女人已翻入窗户内。
她看起来有二十六、七,容貌柔美婉丽,一双覆着春水的眼眸柔柔看着盛拾月,好似在看心悦了十几年的相好,酥得人半边身子发软,幽幽喊了一声:“殿下。”
不知是不是故意,拉扯往下的衣衫,露出半边丰腴肩颈。
不同于盛拾月被娇生惯养、捧出来的明媚骄矜,这人更像是风尘里开出的花,绽开的每一片花瓣都在写着成年人的艳妩。
“殿下,”拉长的语调带着欲说还休意味。
听得盛拾月后背一紧,又想往后退半步,她都不用询问就能猜到这人是个坤泽,而且好像还在……雨泽期。
她心中没有半点旖旎,依稀还记得这人,白日萧景曾经抬手指给她看,说这人是那群千门人的头领。
能以坤泽身份,压住一群靠坑蒙拐骗为生的人,盛拾月才不信她会是个娇娇弱弱的善茬,越发警惕。
而另一边的人却心生困惑,好像在疑惑盛拾月为什么还能稳稳站在那儿,要是其他干元早该被满屋信香,勾出热潮,神智渐失。
她一咬牙,便要向盛拾月走来。
而闻不到旁人信香的盛拾月,隻想躲闪,对方进一步她退一步,伤口越来越疼,表情越发难看,便显得满脸抵触。
对面的金夫人本是抱着牺牲自个的决然心情而来,可却遇到这种情况,她心中一急,就要伸手去抓盛拾月。
而盛拾月已接近墙边再难躲闪,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这时候,拚命赶来的叶流云终于出现,她见窗户大开,便单手撑住窗沿,丝毫不见停滞地往里跳,人还没有站稳就怒喊一声:“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