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声音带着鼻音。
「相信我。」叶承翰又加了润滑,拇指在入口处轻r0u着皱摺,其他两指进到更深处。
「嗯啊嗯」谭言松忍不住喘息。
「乖。」鼓励的吻落在颈後。
一阵酸麻窜上谭言松的背脊。
乖孩子。
痛感逐渐被异常的快感取代,谭言松来不及感到恐惧就陷了进去。
叶承翰猛然停下动作。
谭言松ga0cha0了,s出一gugu透明的前列腺ye,失神地愣在原位。
「老师如果你等等受不了了,」叶承翰喉头滚动,「就说草莓。」
谭言松恍若未闻,转过头,双眼sh润。
叶承翰从对方t内ch0u出手,沾了点床单上的yet,在後x入口处来回打转。
「言松,」手中的里到逐渐加重,见对方的目光望向他,他满意地问:「如果等等受不了想停下,要说什麽?」
谭言松t1ant1an唇,乖巧回道:「草莓。」
「乖。」叶承翰再次cha入手指,唇覆上对方的。
对谭言松来说,草莓是属於夏季的气味,那些记忆膨胀而脆弱,在唇齿间破裂後,争先恐後地溢出香甜的滋味,他感受到叶承翰在他t内恣意妄为,却传达出疼惜。
这是很陌生的感受,在狂放破坏里t会到在乎,意识解离後重组,jg神飞离後又被快感拉回。
「说你想要。」
他抬眼看向叶承翰,对方垂眼,表情x感得不可一世,上挑的眼尾全是暴力的慾望。
不说出想要的,才是好孩子。
「不说是吗?」
他看见叶承翰偏过头笑了,竟好整以暇地ch0u身。
「那你自己来吧。」
或许是谭言松的表情太过错愕。
叶承翰朝他抬抬下巴,示意道:「ziwei给我看。」说着,还真的拉过一旁的椅子翘着脚坐下。
「怎麽了,做不到吗?」叶承翰的眼暧昧而难捉0,g起嘴角,「那就说你想要。」
谭言松咬着唇。
叶承翰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
慾望像水,流过皮肤表面,激起一片疙瘩。
谭言松正想转过身,叶承翰开口:「面对我。」
谭言松只好目光低垂的又转回,手掌还未触及半b0的x器,对方又说:「腿张开。」
见对方迟迟不肯动作,叶承翰也不急,只是将翘起的腿放下,手向下握住自己的昂扬,挑衅地套弄起来。
那眼神传达浓烈的yu求,不闪不躲,正如当年的眼神,只是更加成熟,懂得敛起胆怯。
老师,如果是我就不会抛下你。
叶承翰倾尽青春年岁,证明当初青涩的告白并非儿戏。
xa是一场较劲,不只是他和他,同时也是他和自己的较劲,渴求之所以难以启齿,是因为早就习惯会被拒绝,因为压抑而得到赞赏,是一场因意外而形成的制约。
谭言松无法意识到这些潜在机制,但他隐隐的,知道必须放下,才能获得什麽。
於是他走到叶承翰身前,跪下了。
是臣服,也是给予。
他的眼神无畏无惧地对上叶承翰。
叶承翰迎向那双眼,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以往清冷自制的目光,现在弥漫着水气,氤氲难辨却显得情事格外鲜明。
谭言松俯下身,伸出舌尖,t1an舐着叶承翰具t的慾望,一手向後探进方才扩张过的地方。
叶承翰紧咬牙关,扯着对方的头发,将脑袋压向胯下,谭言松深深地吞入x器,乾呕的反s来不及产生,後脑的大手又向後扯离,来回数次,谭言松在後x搅弄的手指,ch0u送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
叶承翰在快s出的瞬间,掐着对方的後脑,向後拉离,白浊喷在那张透着cha0红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仰望迷离的眼,又问了一次:「想要吗?」
谭言松咽下残留在嘴里的jgye,声音低沈沙哑,语尾缱绻:「想要。」
「好孩子。」
头顶传来的触感温柔,手摩挲着细软的发丝。
谭言松的心被酸涩的感情充盈。
说出想要的,原来在他面前是不会被拒绝的;原来他害怕的,是付出真心後却被责备。
道理很简单,一直都很简单。
叶承翰抬手,拭去对方脸上的泪。
「想要什麽?」
舌尖颤颤。
想要什麽?
谭言松侧头,将脸颊贴着对方的手心,虔诚而温顺。
「想要你。」
叶承翰的指尖颤了颤,手心传来小动物般温热的t1an拭。
「想要你g我。」
谭言松一双眼像烈日下的融雪,露出晶亮的冰心,闪着光。
叶承翰个x中的偏执,调度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过於窒息,却又能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他要的。
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拥有,不只是表面意义上的拥有,而是从里到外的掌控。
当然,他藏得很好,因为他知道展露得过火,会吓跑身边的人。
所以他一直藏得很好。
「啊哈啊啊」谭言松的敏感点不断被摩擦,他止不住喘息。
「你没有忍住,我们就重来一次。」低沈的嗓音贴在他的耳边说。
谭言松止不住颤栗,「不要」
叶承翰轻笑,溺ai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不要的话就要做好。」
身下却持续挺进早被c得柔软的内壁,一下下顶在对方酸麻的点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太快」谭言松想伸出手,却忘了双手早被缚在头顶上,缠绕手腕的毛巾另一端紧系床头。
叶承翰掐住对方y得青紫的x器,谭言松的ga0cha0y生生被掐断,他的嘴无意识地开阖,唾ye沿着嘴角流下。
「啊啊呜」
「还不能。」
「让我s」谭言松恳求。
叶承翰餍足地眯起眼,cg的力道却愈来愈大。
「啊、啊、承翰拜托」
他另一手紧紧扣住谭言松的骨盆,拉回想要脱逃的身t,另一只手的掌心坏心地在其顶端磨蹭,复又圈住根部阻止yu出的ga0cha0。
谭言松快被快感b疯了,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拜、拜托,让我s!叶承翰!」
「我刚刚怎麽教你的?」
谭言松咬起唇,排山倒海的羞耻感让白皙的皮肤红得像能掐出血。
「我想被你cs」
「嗯?」叶承翰循循善诱。
「叶同学。」
「嗯?」不太满意。
谭言松难耐地扭动身t,撒娇似顶弄下身。
叶承翰伸出手,抵住对方的下腹,他俯下身t1an弄被捏得红肿的rujiang,「老师您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哈啊叶承翰你」
叶承翰缓缓ch0u动,「好想把你压在讲台上做一次。」
「你讲课的样子好x感。」他张开嘴啮咬着。
谭言松仰起脖颈,粗重地喘息。
叶承翰加快身下的律动,找到对方的唇,粗暴地攫取空气,撕咬着唇瓣,唇角让他咬出血。
「老师我想把你c到哭,在全班面前,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哈啊、嗯」
谭言松被顶弄得浑身颤抖。
「再说一次。」
「承翰、啊、啊ai我」
错了,这不是正确答案,却令叶承翰脑袋一白。
如果你朝我伸出手。
那我会倾尽全力给你所有。
「谭言松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青春,我的偏执。
根部的禁锢松脱,谭言松痉挛般达到ga0cha0,jgye不受控制地s出,叶承翰ch0u出t外,跟着s在对方的腹部。
两人都有些失神。
叶承翰抚弄对方细软的额发,眼里映出对方情慾未退的神情。
谭言松仰起头,伸手g住对方的脖颈,唇贴着唇,呼息交融,yanse在唇边绽开,气息带了草莓的香甜:「我一直都是你的。」
大家都觉得叶承翰升上高三之後好像变了,确切说是哪里变了,也没有人说得出来。
就是变了。
李建志暗地里安抚廖宇哲,说人家有目标,打球不来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在那边机车。
廖宇哲不服气,说都是哥们不来打球他都能t谅,但至少要先说什麽时候可以吧?
两人说的都有理,也同样有默契的对叶承翰和老师可能的关系闭口不提。
叶承翰上课,开始不再撑着头,下课除了刷题本还是刷题本,放学不打球,不是在ian那,就是窝在图书馆,虽说他原本就是自律的人,但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李建志等人没有想到的。
民俗界有一种说法,很符合叶承翰现在的状态,那就是中邪。
对,就像中邪那样,眼里好像只看得见一样东西,其他的像是吃饭、睡觉、运动,对他来说好像都不再重要,整个人消瘦下去,下颚的线条锐利得能割开空气。
有一天中午,李建志看不下去了,将叶承翰手底下的题库ch0u走。
「你,现在,一起吃饭。」
叶承翰从埋首的动作中抬头,李建志抓起对方的衣襟,将他从座位上提起,咬牙切齿地重复:「你现在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不饿。」叶承翰露出微小的笑。
「靠,」廖宇哲也看不下去,伸脚踹了下椅脚,「一起来啦,你这样会si人。」
叶承翰静默半晌,再开口的话让两人都噤了声。
「我没考上,你们能负责吗?」
廖宇哲的表情有点受伤。
李建志倒是心里有个底,这样的话在他耳里听来就是在迁怒而已。
「那又关我们什麽事?」李建志一向老实的脸上,浮现一抹讥讽的笑,「你没考上不就只是代表能力不足吗?跟我们又有什麽关系?」
一直压在叶承翰心上的压力,被这句话戳中,原本无处发泄的情绪,突然得到了出口,像是一颗太过饱满的气球,被无心的尖刺触碰到便应声爆裂。
「能力不足?」叶承翰在朋友面前藏不住心事,气愤全表露在脸上。
「对,这句话有什麽问题吗?」李建志环x。
班上异常静默,原本感情好得形影不离的三人组,现在发生冲突,没有一个人敢cha手,却也不想错过看戏的机会。
「你们要吵,要不要换地方再吵?」廖宇哲不打算劝架,他甚至还想和叶承翰打一吵,只是他不太想争吵这麽ygsi的事情,让旁人有机会对他们指指点点。
叶承翰向後推开椅子,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李建志和廖宇哲对了眼,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抵达司令台後方。
一个个自狭窄的走道梭行而过,最终来到三人熟悉的基地。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待在这里了,一晃眼就是一年。
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曾以为成为大人就是漫长的旅程,晨间盥洗时望向自己的镜像,总是想像将来二十几岁的自己会长成什麽模样,但事实是,一眨眼就到了必须为自己负起全责的年纪。
一夕之间,社会伸手来讨,讨他们养育的成果,成为够好的大人了吗?
少年们被b着走一步,又再走了一步,最後成为青年,回过头去看,青春融为一滩荒唐,「要是早点」的遗憾成为大多数人的起手式,而有多少人仍能沈溺於当年怀抱的梦想。
叶承翰一想到,之後没有成为可靠的大人,该如何继续跟着谭言松的步伐,最後两人渐行渐远的可能,让他几乎喘不过去。
「对不起。」李建志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基地里。
叶承翰有些讶异。
「我不是真心觉得你能力不足,我只是希望你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李建志很乾脆地说。
「再不休息,你哪天si了,我会很难过。」廖宇哲补充。
叶承翰颓下肩膀,初次露出脆弱的神se,「我没考好可能会失恋。」
李建志严肃地点点头,「那的确压力很大。」
廖宇哲偷觑李建志的反应,没有吭声。
「抱歉。」叶承翰低声说。
其他两人都懂,这句道歉隐含了多少愧疚,因为叶承翰是自尊b天高的人,要他认错b登天还难,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并不允许自己出错,所以道歉的机会当然也少。
「吃饭吗?我真的很饿。」廖宇哲懒懒地说。
「吃吧,买回来吃?」李建志回。
「嗯,回来吃吧。」叶承翰搭腔。
备考的时间平直而无趣。
这期间叶承翰和谭言松之间的交流仅限於拿作业簿和发放考卷,互动简单的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师生,这样的结果全都是谭言松造成的,自从叶承翰升上高三之後,谭言松便不再让对方有机会可以单独和他待在一起,连回家的时间都挑在叶承翰第八节结束前,电话不接、简讯不回,叶承翰除了藉小老师的名义去找他以外,没有其他的机会可以接近谭言松。
对方铁了心要拉回老师与学生的距离,身为学生的叶承翰没有任何权力反抗。
他只能等,等到哪天,长大了。
急起直追,奋力追上那闭着眼都能描绘出轮廓的背影。
最後叶承翰考上名声不错的国立大学,李建志到文学院很有名的私立大学,廖宇哲到了国立的科技大学,毕业典礼当天,大家都止不住鼓噪,一群男生或g肩或搭背,就是不轻易说出不舍,但叶承翰不同,他写了文情并茂的卡片给发哥、阿志和廖宇哲。
信很简单,是感谢高中的日子互相陪伴,是日後保持联系。
李建志和廖宇哲直到最後都没戳破叶承翰的秘密,他们直到最後都没说过任何一句劝说的话。
叶承翰在做什麽,他自己清楚就好。
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中心,这不是最难的吗?这麽难的事叶承翰都做到了,那还有什麽做不到?
李建志最後和朋友们说了再见,廖宇哲也回了再见,发哥照旧酷酷地挥挥手。
叶承翰则是将脚步转向师长休息区。
天空没有任何徵兆,降下大雨。
他的脚步加快,最终在教学楼外停下。
他看见谭言松仰头,望向檐边落下的一串水流。
「言松。」他唤。
对方朝他望过来,眼里有微弱的笑意。
「恭喜毕业。」谭言松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你没带伞?」叶承翰将伞挪到对方头顶,肩膀一角沾上雨水。
「今天刚好没带到。」谭言松说谎,背包里的伞妥当地收着。
「要去开车吗?」
「今天停学校外面。」谭言松朝校门外看了眼。
「我陪你走过去。」
谭言松没有推拒,走进叶承翰的伞下。
「老师你之後还会在这吗?」叶承翰语调轻松地问。
「嗯。」
「那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谭言松点了头,又或许没有。
他之後想起来,那一段路,他走得好长、好久,心里血r0u模糊,表面却还端着笑,那是他亲手戴上的面具,怨不得谁。
两人在车前驻足。
谭言松感受得到叶承翰还想要做些什麽。
他轻碰对方握在伞柄上的手。
邻近傍晚的太yan红橙得刺眼,穿过叶承翰的肩头、擦过耳侧。
谭言松听见余晖大声的嘲笑着他此刻的选择。
他吻上叶承翰的唇,叹息般轻落的吻。
夕染大地,身边浮泛着嚣张的橙se。
「再见。」
他听见自己这麽说。
叶承翰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0向身侧。
手底下温热的触感,让他松了一口气。
枕边人翻了身,床垫微微下陷。
他跟着侧过身,凝视对方熟睡的脸庞,轻阖的眼睑皮肤轻薄,透出青se或红se的血管,鼻头下的人中凹陷,轻柔的笔画带出sh润的上唇,再来是下唇,或许是因为昨晚为了压抑声音,下唇被咬得有些红肿。
叶承翰的眸se一黯,掌心贴着对方脸侧,拇指指腹抚过微肿的下唇,唇间却探出濡sh的舌尖,轻t1an了下他的手。
他一抬眼就闯进了谭言松的眼里。
「早。」谭言松微微眯起眼,声音沙哑,有着狂欢後的余韵。
叶承翰捏了下对方的脸颊,一句早安回得缓慢,深怕一不小心便会挥散眼前的景象。
「今天没课?」谭言松问。
叶承翰立刻抓起手机查看时间,「有,但有点赶。」
谭言松没回话,掀开棉被翻坐在床沿上,尽管已经放轻动作,撕裂的痛感还是从後头传来,他没忍住「嘶」的倒ch0u口气。
叶承翰的目光抚过对方後腰上的瘀青,眼里盈满愧疚。
「我」
谭言松抬手制止他将要说出口的话,「你赶快准备一下,我载你去上课。」
「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用进事务所。」谭言松站起身,白皙的皮肤上布满吻痕和抓痕,在yan光下有种暴力的美感。
叶承翰赶紧移开视线,「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
「十分钟後出门。」对方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到浴室门口,又问:「一起洗吗?」
叶承翰仰天大叹一口气,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这是对他耐力的试炼。
十分钟後,两人准时踏出家门。
谭言松穿着休闲,全身由轻盈的se系组成,背着单肩包,里面只放了一台笔电,看着和叶承翰像是同个年纪,神se一派轻松。
反观叶承翰就没那麽轻松了,他神情隐忍,微蹙的眉间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痛苦。
谭言松的手若有似无地抚过对方的下身,发出事不关己的感叹:「年轻人就是这样啊。」
叶承翰咬牙笑了出来,面露狰狞,语带威胁:「年轻人不只这样。」
谭言松的心情很好,钥匙圈在指尖绕呀绕,眼角g着明显的笑意,甚至带了点得意,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叶承翰跟着笑了笑,将书包挂在身前,挡住y得几乎要戳穿布料的那处。
谭言松换了一台车,车上的音响相较於记忆中的,低频要来得更明显。
「你读哪间大学?」一边调整冷气出风一边问。
「z大。」
叶承翰看见对方调整的手顿了顿。
「那是我的母校。」
「我知道。」
谭言松调整後照镜,两人的视线在其中交会,恍若看见了过去的彼此,少年清澈的目光,没有一丝怪罪,凝望着未来的他,嘴唇无声开阖——等我长大——再回过神,是轮廓变得成熟的青年,那眼神毫无保留地展露着内心。
冷气出风口夹着车用扩香石,沈稳的香气弥漫整个空间。
叶承翰低低笑出声,「还是这个味道,你喜欢的东西好像就那几样。」
车t稳稳地向前驶,出了停车场之後,yan光透过隔热纸,从挡风玻璃洒进车内,像温润地yet,缓缓流过前挡。
车子在长达一分半的红灯前停下。
谭言松按下自动停车的功能键,解开安全带,侧身伸手揽过叶承翰,将对方轻柔地往他面前带,毫无偏差地吻上双唇,是饱含情绪的吻,叶承翰惊讶之余,还是投入地回吻,最後是谭言松先ch0u身,像是一直在心里计算秒数那般,刚系回安全带,眼前的号志便接续着转变为绿灯。
「我喜欢的就这几样,没有变过。」谭言松转动方向盘,目不斜视地说。
叶承翰烧红了脸,嘴上还是si要面子地回:「si板的人。」
「嗯。」谭言松笑了笑。
抵达学校时,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叶承翰正要向谭言松说再见,却见对方跟着下了车。
「你等等要去哪里吗?」叶承翰问。
「去旁听。」
「旁听?」
「去旁听你的课。」谭言松背起肩背包。
「等下的课是法律系的课,你会觉得很无聊。」
谭言松挑眉,自顾自地往法学院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还回过头催促:「走不走?」
叶承翰只好跟上。
若是放在其他情况,叶承翰绝对不会这样不甘不脆,但今天地点是在学校,其他学生没一个好东西,每一个都想扒上理想对象,恰好他的谭言松就是万中选一的「好对象」,他的头因为压力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谭言松到底有没有自觉,这里可是雄x生物会被小头控制的大学校园啊!
谭言松的步伐不快,有些缅怀的意思在,一下在路边停下,指着椅子说好像换了一套;一下又在公布栏前驻足,一张一张浏览海报,说现在社团变得好多样。
两人出se的外型,x1引许多好奇的目光,甚至有几个大胆的nv生,两三个人一组,壮着胆前来要联络方式,找叶承翰的,谭言松就环x站在一旁,端着有礼的笑,耐心等待;找谭言松,叶承翰就会在一旁焦躁地走来走去,却又无法作为。
这样一来一往,抵达教室的叶承翰,心已经累到想离家出走了。
他挑了b较後面的位置,谭言松跟着坐下。
「老师你不要再搭理其他人了。」
这句话讲得小声,但称谓还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要再叫我老师了。」谭言松轻声回。
说得简单,叶承翰这样在心中喊了好几年,怎麽可能这麽快就改过。
台上的教授开始讲课,两人改用笔谈。
成功的话有奖励吗?叶承翰的字迹是端正的楷t。
谭言松先是ch0u出笔电,才接过对方的笔,在纸上写:你想要什麽奖励?
字t和板书相同,娟秀整齐,最後一划会偏离结构,微微g起。
想要你答应我任何一项要求。
谭言松挑起眉,玩味地用笔尖在纸上点了点。
不行,换一个。
两人在纸上来来回回,让谭言松想起之前在课堂上,叶承翰也曾和朋友偷偷传过纸条,那时他藉巡课堂笔记的名义,下讲台,朝他们走去,他使用身为师长的权力,要求叶承翰把纸条交出来,那时,叶承翰露出狡黠的笑,递出纸条。
纸条上写的不是和朋友们交换的内容,而是——我喜欢你。
思及此处,谭言松有些恍惚,他侧头望向正埋头苦思的叶承翰,他不禁猜想,眼前的人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为了实现当初的诺言。
纸条被推了回来。
当我男朋友。
谭言松看向叶承翰,对方的神se有些紧张。
或许叶承翰没有察觉,自己究竟对谭言松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他让谭言松再次相信,幸福也许真的存在。
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有谭言松的存在,选择了和对方一样的大学;修了一样的科系;走过一样的上学路,他的生活处处充满了谭言松的影子,却又坚强自立,不依附任何社会眼光,步伐稳定而坚定。
叶承翰的未来里,一直都有谭言松的位子,尽管所有的状态悬而未定,他仍不屈不饶地规划着可能的未来。
现在他的愿望很简单,仅仅是要求谭言松当他的男朋友。
我想让你幸福。秀雅的字t。
叶承翰,请你当我的男朋友。
洁白的情书自过去翩然而至。
谭言松独自坐在书桌前写下的信,现在由他亲自递到对方手里。
叶承翰接过纸条,咧开嘴,笑得b外头的yan光还要灿烂。
谭言松的目光穿越回过去,和跪在厕所磁砖地上的自己相望。
不要哭。
你值得幸福。
叶承翰其实并不了解谭言松。
他看着现任男朋友被怂恿上台,在爵士鼓前坐定,拿鼓bang的姿势有些生疏却十分jg准,右脚协调地一下下试踩着大鼓。
低沉的鼓音在他的x腔激起强烈的共振。
他茫了,像是一口气shot掉一排威士忌,感官在节奏中支离破碎後又重组。
4/4拍,80bp,是偏抒情的摇滚乐,和他的心跳所差无几的拍数。
他知道谭言松曾经有打过鼓,但不知道打起鼓来是什麽样子,不就是敲敲鼓面嘛,能有什麽特别的?
他错了,大错特错。
谭言松的右手在hihat以「兹兹兹兹、兹兹兹兹」的频率敲击,他能看见对方右脚膝盖在鼓架後因踩踏大鼓若隐若现,拍点落在第小节的第一拍,和第二小节的第前两拍。
头微侧向左侧,略微凌乱的发丝之後,是噙着笑的唇,那张唇,在今晨轻拂过他吐出的气息,掀起浪cha0。
叶承翰想,也许站着溺毙就是现在的感觉。
他想不起谭言松是怎麽被学弟妹发现,又是怎麽被拉上台的。
他只记得他们在下课後,偶然经过礼堂,谭言松扯扯他的衣角,说这里就是他大学偷偷打过鼓的地方。
为什麽是偷偷?叶承翰来不及问出口,对方就往礼堂里头走去。
礼堂内成排的窗户,皆镶了彩绘玻璃,向晚的夕yan已经非常稀薄,穿透过玻璃,却仍染上些许se彩,他望向谭言松走在前头的背影,有种跟着走进对方青春里的错觉。
他跟着走,走着,在不算宽广的台阶停下脚步。
学长!是学长!谭学长!
他听见高亢的叫唤声,顺着源头望去,两个b他大些的学生,正兴高采烈地朝谭言松奔去,不久便将人团团围住,而後者眯起眼,含蓄地笑着说了一些话。
两人又聒噪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话语倾泻在阶梯上,慢慢地流到叶承翰脚边。
那是谁?其中一个穿着短版t恤的nv生,手指着他的方向问。
谭言松的目光像一支凌厉的箭,擦过nv生的指尖,朝他s过来,却在他眼前化成一滩月光,泼洒一地。
男朋友。谭言松不好意思地回道,竟有一丝腼腆。
啊!nv生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摀着嘴,脸b当事人还红,眼眶以r0u眼可见的速度胀红。
眼看气氛就要变了样,一旁戴着银se耳环的男生,一言不发地走向前,轻轻给了谭言松一个点水般的拥抱,不知道说了什麽,只见谭言松朝他点了点头。
叶承翰在两人分离的下一秒,就用身子不动声se地遮挡在两人之间,那男生淡淡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挑衅,甚至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nv生的眼睛红红的,她说今天本来要练团,但鼓手上吐下泻,染上急x肠病毒,临时请假去挂点滴了。
她一双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眨了眨,问谭言松能不能帮他们代打一下。
谭言松起初以没有鼓bang婉拒,不料男生转身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双。
然後,然後他男朋友现在就在台上了。
叶承翰和谭言松的视线交会,他看见对方朝他g起私密的笑,像是倾诉一桩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低声呢喃的回音回荡在记忆构筑的校园中,他悸动於谭言松的笑靥,尽管总夹杂着苦涩。
年少的悸动,是谭言松的低笑声,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中心,泛起一圈圈涟漪。
从里到外,由过往,及今日,连成一线。
叶承翰紧握着线的一端,深怕一松手对方就再也找不到他。
他当然也曾有怨怼,曾感到委屈,但只要一想到谭言松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又瞬间感到不舍。
不要道歉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从不亏欠。
谭言松下台之後,大汗淋漓,松开鼓bang的手,有些颤抖。
叶承翰在对方的脸上看见可以称之为畅快的神情,谭言松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留下爽朗的印象,在怎麽激昂的情绪,都只有浅浅的笑,就算是现在—双眉内敛地扬起,如毛笔笔尖的顿点—这样的神情,已经可以说是外显的了。
「我之前有学过一点鼓。」谭言松叶承翰走近时,略微仓促地解释。
叶承翰伸手碰了碰对方的手。谁没有一点秘密?何况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何止一点?」nv生吐槽道,自顾自地话当年,「学长没入团是我们人生的缺憾,哪有人打一打就突然断崖式放弃?」
谭言松眼神微动。
nv生举起手里的吉他晃了晃,「我不管,我都为了表演继续待在这鬼地方读硕了,难道没资格抱怨几句吗?」
男生抬手拐了拐对方的肩,示意不要讲得太超过。
「我抱怨完了。」说着,刷了一个和弦。
男生给了狐疑的眼神。
「真的嘛!你那什麽眼神?」nv生撞了对方一下。
男生耸耸肩,目光着落在叶承翰脸上,是好奇的打量。
半晌,收回视线,眼神又转到谭言松身上,叶承翰首次听见他的声音,和谭言松的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点温度:「一起吃饭吗?」
谭言松看了叶承翰一眼,摇摇头,「下次吧。」
男生点点头,不强求,眼神又望向叶承翰,
「再见。」
叶承翰朝对他笑笑,「再见。」
对方突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全世界最稀有的宝物,然後又用手肘自以为低调地敲敲nv生。
「唉,」nv生不好意思地对叶承翰说:「不好意思,他只要听到好听的声音就会这样,想抓来当主唱……冒昧问一下,你会唱歌吗?」
这下谭言松也转过头来兴味十足地盯着叶承翰看。
「我……没试过。」
nv生意味深长地瞥了谭言松一眼,对叶承翰说:「找天试试吧。」
谭言松拉起叶承翰的手,略显仓促的告别,模样有些落荒而逃的的感觉。
天空被时间晕染成靛se,像是一大匹蓝染的布料,铺天盖地的从上头紮进地平线,柔软得好像举起手,就能将月亮摘下。
冷冽的月se像水,在两人步伐之下,溅起水花,沾到k脚边缘。
这个时间的校园,谭言松很熟悉。
他在毕业之前,总是在这个时间点从图书馆走出来,拐进侧门的小巷,外带一份晚餐,然後在校园内随便一处隐密的角落坐定。
他能不进教学楼就不进教学楼,因为他的母亲就在学校里任职,身为教授的儿子,他到哪都受到过多的注目。
「那里,有一棵j蛋花。」谭言松抬手指向凉亭一隅,「闻起来有点像白茶,但更接近茉莉。」
叶承翰侧头凝视身旁的人。
「那里,有一潭池塘,里面养了很多鲤鱼,这个时间会有几只黑冠麻鹭。」谭言松的手在空中挥弄,对叶承翰的目光恍若未觉。
「再晚一点,後山会有猴子,不怕人,偶尔会抢食物,好几次晚餐差点被抢走。」
「那栋有一个天台,没有锁,在上面看星星视野很好。」
「再往後面是直达半山腰的阶梯,有一处风雨球场。」
「然後,那里是……」
意识到自己滔滔不绝、自顾自地说了太多话,谭言松停下动作往一旁看。
叶承翰仍专注地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问:「怎麽不说了?」
「不说了。」总觉得在曾经的学生面前,不能表现得太孩子气。
「为什麽不说了?」叶承翰觉得有趣。
「就不说了。」
「说一下嘛?」
「不。」
叶承翰张开双臂,将谭言松包裹进怀里,嘴唇贴着对方的耳廓,嗓音如细沙:「跟我说一下,嗯?」
谭言松向另一侧避开,眼角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承翰感受到怀里的人身t倏地僵直,下一秒用力挣脱,像一只看见猎枪而受惊的猎豹。
「谭言松。」陌生且疏离的nv声。
谭言松先是紧拽着叶承翰的衣角,复又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和叶承翰拉开距离,迎向眼前nv人的目光,说是招呼不是说是无意识地呢喃,他轻唤了声:「妈。」
叶承翰从没听过谭言松谈起母亲,这样的场面令他无所适从,而他看见谭言松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在身後。
叶承翰意识到,他的世界之所以能够维持纯粹,只是因为对方始终将他护在翅翼之下。
谭言松不咸不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而对方亦扬着目光回视。
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令叶承翰跟着放缓呼x1。
「那位是你的朋友吗?」nv人朝叶承翰的方向点点下巴。
「是。」
「怎麽不跟我介绍一下?」语气十分客气,里头却有命令的意味。
「之後见不到面,就不耽误时间了。」
谭言松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意思,他回头示意叶承翰跟上後,迳自向侧门方向走去。
nv人叹了口气,「你都这麽大了,怎麽还是没把当初的话听进去?」
谭言松脚步不停。
叶承翰跟在後头,和nv人对上眼,那双清冷的眼和谭言松是多麽相似,看不出是什麽情绪。
「教授!您来了!」
叶承翰听见身後传来其他老师敬畏的招呼。
nv人移开视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空洞的回音。
谭言松没走去侧门的小巷,而是拐了一个弯回到停车场。
「回家吧。」声音明显失去不久期的活力。
叶承翰用手背蹭了蹭对方微凉的脸,柔声说:「我来开吧?」
谭言松抬眼的目光里有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依恋,他将车钥匙摆在对方摊开的掌心,「嗯,给你开。」
叶承翰车开得稳,但b起谭言松,又多了点霸道,只要和其他驾驶对到眼神,加速和切车道之间的转换果断俐落。
「你什麽时候学开车的?」谭言松放松地仰躺着。
「高中毕业那年。」
轮胎驶过沥青地,轰隆的共鸣灌满整个空间。
「开得很好。」
「之後天天载你去上班也可以。」
谭言松g起嘴角笑笑,明显不把这话当一回事,「你先毕业再说。」
「这不冲突。」
谭言松任他说,也不回应,只是笑。
叶承翰趁空挡瞥了眼,「你笑起来好看。」
谭言松还是笑,「我之前当你老师的时候并不常笑。」
「老师做什麽都酷。」
「谁来当你老师,你都觉得酷?」谭大律师诘问。
「我只有你这个老师。」叶同学脸皮厚。
这话意外得谭大律师欢心,「你也只能有我这个老师。」
「嗯。」
「刚才」平时稳定的声线,有一丝动摇,「对你很不好意思。」
「怎麽了?」他没有放在心上。
说是怎麽了,谭言松竟一时说不出话。
半晌,叶承翰像是领悟到对方话里的意思,轻松地回:「我不在意。」
「我只在意你。」又轻松地补了一句。
只有谭言松知道这句话的份量有多重。
「我不想让你跟她在那种情况下碰面。」
「嗯。」
叶承翰是真的不在乎,这种心理准备在他喜欢上谭言松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胆敢喜欢上同x的老师,这人从青少年时期就天蹋下来也不改於se。
谭言松突然觉得竭力解释的自己很蠢,於是他安静下来,闷不吭声地直望向窗外散成一朵朵红花的煞车灯。
「生气啦?」叶承翰嘻笑道。
谭言松卸下气来,露出被打倒的笑,「你得补偿我。」
一个小时後,两人并坐在腾着热气的小吃摊前。
叶承翰递过菜单,放在谭言松面前,大气地说:「尽管点,我请客!」
「这是?」
「好喝的深夜鱼汤,补偿你的。」叶承翰痞笑。
从锅炉里飘来的气味,带着姜特有的暖意,那温度窜进谭言松的心里,蒸得发烫。
他知道叶承翰是在逗他开心。
「这个鱼肚汤配油豆腐,超赞,你不会後悔,」叶承翰贴得极近,滔滔不绝:「还是你不会很饿?我可以跟你一起吃一碗卤r0u饭,烫青菜要不要?老板!这季节是什麽菜?a菜,老师你吃不吃a菜?a菜就是吃起来苦苦的那种菜」
他们隔桌坐着一对母子,妈妈细心替儿子挑完鱼刺,把粉白的r0u全夹进小孩碗里,自己则剔着黏在鱼骨上的残r0u,之前谭言松总是会羡慕这样的光景,他会忍不住想像被人温柔的照料会是什麽感觉,他也想撒点无关紧要的娇,他也想任x地挑食。
然而,曾经强烈的钦羡,现在竟没有造成任何晃荡,他想,是为什麽呢?
眼前拥有丹凤眼的青年其实离成年并不远,还是个没出社会的小毛头,但他早早学会开车、学会照顾人、学会不耍脾气,又是为了什麽?
「为什麽?」谭言松喃喃问出声。
叶承翰没有听清前句,只管回应後句:「因为想跟你一起来吃啊,所以决定好要吃什麽了吗?」
「我想和你一起吃一碗卤r0u饭。」谭言松回,事实是他根本不ai吃卤r0u。
叶承翰在菜单上龙飞凤舞地画着正字,「那就两晚鱼肚汤、一盘油豆腐、一大碗卤r0u饭、切三样小菜,再一盘烤鱼下巴。」
老板顶着一颗油亮的光头,笑得像弥勒佛,热情地问:「你们两个是朋友啊?」
叶承翰爽朗笑道:「对啊,我朋友。」
「感情真好啊!」老板粗短的手指递上一盘小菜,「请你们的,这年纪要多吃点!」
谭言松看着叶承翰熟练地和老板对谈,同时取过两双餐具,用纸巾细腻地擦拭,然後将它们置於碟子边缘。
没有多久,菜都上齐了,叶承翰先是和老板要了小碗,将卤r0u饭按着b例分装到碗里,然後放到谭言松面前,又捏起鱼下巴,用筷尖戳剔着,夹了一块又一块鲜neng的鱼r0u到对方的碗里,一个夹完了,就换下一个,最後全部的r0u都到了谭言松碗里。
「快吃,」叶承翰喝了一大口汤,被烫得话都说不清,只能一直重复:「快吃、快吃、很烫。」
谭言松动筷,夹起一块粉白的r0u,放进嘴里咀嚼。
隔桌的母子用完餐了,妈妈替孩子擦净油腻的嘴,收拾後靠拢椅子,有礼地和老板说了谢谢,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牵起妈妈的手,左右晃啊晃。
鱼r0u在嘴里化开,谭言松不知道有食物嚐起来竟能如此甘甜,甜得让人想哭。
「好吃吗?」叶承翰眯起眼,贼贼地笑。
「嗯,很好吃。」
叶承翰空着的手,碰了碰谭言松的腿侧,悄声说:「下次再带你来吃。」
「嗯。」
两人离开小舖时,已接近深夜。
吃完热呼呼的食物,让谭言松放松得直打呵欠。
回程还是由叶承翰主驾,他将出风口调了个方向,避免直吹谭言松的头部。
「累了就睡一下。」嗓音温温润润的。
「我陪你。」谭言松一边打呵欠一边说。
叶承翰没拒绝,挑了电台,以细微的音量播着。
一开始,谭言松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的话,到了半路,副驾驶座就传来细小的鼾声。
叶承翰透过後照镜瞄了眼,镜中的人睡得很沉,神se松弛舒适,他从没见过对方这样安心的睡颜。
为了在假日最繁忙的时段让老板空出两个位子,他不知道赔了多少游戏片。
那黑心的宅pa0弥勒佛。
他微微g起嘴角,但,看来今晚不枉此行。